短暂的气愤过后，是莫名加速的心。他以为自己会排斥、厌恶，迫不及待地推开颜斐，可事实上，除了刚开始那几秒的愤怒，后面他几乎没有任何抗拒的绪。

    辛嵘自己也懵了。

    “我……”辛嵘坐在椅上，眉皱，似乎不知该怎么措辞：“我之前是不是跟你提过，我认识了一个比我小很多的年轻人。”

    辛嵘垂着，虽然是在倾诉对另一个人的喜，可神却有些凝重。

    周衍见到他，有些惊喜，又有些不解。

    颜斐的终于移开。

    “以后早回来，别这么玩。”

    脱皱的西装，换上休闲宽松的睡衣，辛嵘上的冷冽气质也柔和不少。他着发，坐在床前，看着窗外的夜景，一时有些神。

    **

    周衍的脸有些诧异。

    辛嵘转往辛宅走。

    还好，颜斐什么都没有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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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就觉到颜斐的气息在向他靠近。他甚至能觉得到，他是用怎样灼的目光在凝视他。

    “男人。”

    辛嵘也不回：“把车停到车库去，别东问西问。”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自己喜上了一个同？”

    周衍，微笑看着他，等着他一句。

    辛嵘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他睁开，看到青年微微咬着，侧脸有些羞涩的样。他的目光不自禁地被他的引，浅粉的、泛着透明光的两薄，像摆在透明盒里，让人想咬上一的心。

    早在颜斐喊那声“辛总”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他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莫名地就没有睁开睛。

    “我觉得自己……好像……可能喜上他了……”

    他到自己迫切地需要再跟周衍约一次咨询。

    隔天班，他提前约好时间，第一时间去了周衍的工作室。

    他虽然大概能猜到颜斐对他有好，但他本不敢相信，他竟真的这么大胆，敢在车上偷亲他。

    “嗯……应该吧……”辛嵘两手握，显得有些纠结：“他昨天……偷亲了我……我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好像还有期待……”

    刚刚颜斐亲他的时候，其实他是醒着的。

    “知啦，你自己都回来得这么晚，还说我。”辛觅撇了撇嘴，忽然发现什么，诧异地看着辛嵘：“哥，你脸怎么那么红啊？喝了酒？”

不以为然：“还能怎么样，跟你一样刚约完会回来啊。”

    “切。”

    “他本来就是gay，对我好像也有

    辛嵘被自己脑中的联想吓了一，慌之中，他只得用谎言掩饰自己的失态。

    咨询室开始，他就觉辛嵘有很烈的倾诉。

    “辛先生，我冒昧问一句，之前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是男还是女？”

    他没法再伪装去，只好动了动睫。

    这对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验，困惑、忐忑、纠结、矛盾、期待、绪混杂在一起，在他的腔里毫无绪地冲撞着，迫切地寻找。

    辛嵘拉上窗帘，着额，重重吐了气。

    颜斐的落来的时候，他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

    周衍静静听着。

    “辛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这两个字，周衍的神变得极为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