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闻靳的语气里听不绪，“多年前了车祸，不在了。”

    周遭气压低到谷底。

    唐远觉得自己师不利，自以为找了个不错的话题，却没想到就这么戳到了男人的伤疤。

    直接歉，得到的估计是一句，少爷不需要这样，搞不好还会加一个“您”，漠然的跟他拉开距离，提醒他记着自己的份。

    怎么办才好呢？

    唐远很想抱住男人的脖，把脸埋去蹭蹭，贴着他的耳朵说，你还有我呢，但那是理想，现实中只能在他的背上拍了拍，无声的表达歉意，以及笨拙且有儿无措的安抚。

    裴闻靳的形不易察觉的僵了一，很快恢复如常。

    路有起，就有终，不走得快，还是走得慢，都有抵达的时候。

    唐远从男人背上来，脸上的表那叫一个怅然若失，百转千回，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他还没来得及偷偷拍张照片留纪念。

    心啊。

    裴闻靳像是没发现少年的失落跟郁闷，他关上车门，径自走到一边烟了起来。

    唐远伸往外面看，乖乖，背过烟都这么帅。

    他屈指放在嘴边，有一没一的啃着指关节，睛眯成了一条小隙，目光贪婪的在男人上来回扫动。

    裴闻靳半阖着烟，眉忽地皱了皱，他把一小撮烟灰弹到地上，烟的厉害了些，一团团的烟雾从他的鼻去，向来节制的他这会儿把那东西暂时丢了。

    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面的神有一两分烦躁。

    唐寅回车里的时候，天上起了小雨，他的睛猩红，上车就闭上睛睡觉。

    唐远把抱枕放到他爸的上，自己挪过去些，把一边肩膀给他靠。

    隐约觉有视线投了过来，唐远刷地抬，发现男人在目不斜视的开车，他撇撇嘴，原来是错觉啊，没劲。

    “儿，你看什么看那么神？”

    耳朵突然响起声音，唐远心一惊，“爸，你没睡啊？”

    唐寅没好气的说，“你肩膀瘦不拉几的，我枕着硌得慌，能睡得着？”

    哎哟，这还怪我上了，唐远瞪，“那你还说我胖？”

    唐寅，“……”

    在唐董事这里，一件事想翻篇，那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他不同意，那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