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踹回去，“三钟的磨砺你自己怎么不来？”

    黎之清知冯梁秋的意思，就算人气再，他目前没有能拿得手的作品，在新人里也站不住脚，导演组未必能重视他，冯梁秋一半是真想整他，一半也是想把自己的镜跟黎之清共享，防止后期被剪得太狠。

    黎之清很动，饿着睡和被饿得醒过来更是煎熬。

    在他还没杀青的时候，冯梁秋在剧组跟他打嘴炮向来败多胜少，黎之清这会儿一苦，他就真忍不住想乐，结果没等他把嘴角咧起来，一熟悉的觉又从脚心直扎。

    经了这么多回，冯梁秋也不用琢磨了，直接在对面那些人里把尤川找来，对方果然是在看他。

    虽然尤川脸上没什么表，可冯梁秋被瞥得多了，也慢慢能从对方目光里分辨简单的讯息，比如现在是明明白白地四个字：老不。

    冯梁秋觉得网上那些小姑娘们只说对了一半，尤川单在黎之清看他的时候才忠犬，黎之清只要没给他的神，这助理转瞬就能变成护崽的疯狗，谁对他孩不好他就用神剜谁。

    《帝王录》的人对黎之清都喜，就他时不时跟狗崽撕两，尤川看他真是一剜一个准，现在这比之前的都要疼。

    冯梁秋换好衣服，心说那群靠被公司雇去骂街的人千万别把机关枪对到黎之清上，不然这疯狗肯定不是剜一这么简单了。

    冯梁秋表面没心没肺，可心思其实细，尤川对黎之清的态度明显不像普通的雇佣关系，要么是特喜，要么是特专业，甭是前后哪一个，这都表示黎之清不大可能会是寻常人。

    冯梁秋在圈里混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黎之清从里到外都净，反正怎么样他都乐意跟这个后辈朋友。

    这个时候的冯梁秋只认为黎之清八成是哪家送来品尝人生百味的小少爷，等他知了实才是真他妈的卧槽。

    这不是少爷，这是国家派来的太爷，社会大众都没意见的那。

    “你助理气场太了，他才像‘武林至尊’啊。”冯梁秋随便洗漱了就跟太爷来，胡都没刮。

    摄像师闻言还转过去给了尤川一个镜，当作后期的细碎素材。

    冯梁秋接着对黎之清说：“至于你呢，就是寺院的扫地僧，一手连‘武林至尊’都能打趴。”

    他一说这个黎之清就想到尤川的两次彻底放，第一次笑地对着他说“别谦虚”，第二次笑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那模样像是黎之清不亲他一简直天理不容。

    可惜最后天理还是容了，罪魁祸首就在旁边提醒他记起那天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