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和很不自在，站在那里像个错了事的小学生。

    冯舟从小便对清和非常照顾和溺，以前上小学中学时，他愿意放弃对他非常重要的篮球足球比赛这些，只为了清和想去游乐园玩。弟弟的事，比其他事都要重要。

    但即使他这么着清和，清和却从没有在他面前恃而骄过。

    大约是冯舟从小到大都很优秀，又是一个称职兄的样，清和一直很崇拜他，因为崇拜，就产生了敬畏。

    一方面不希望冯舟对自己失望，另一方面，是冯舟天生气场要大很多，他愿意服气他。

    所以，他心里其实有些怕哥哥。

    被冯舟质问之后，清和几乎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手里拿着的书，也像是手山芋了，有想把它藏起来，但又无可藏，只得低着默默站在那里。

    冯舟见他一副忐忑模样，只好放了声音，说：“好啦，我不是要责怪你，觉得你这么不对。算了，你走吧。”

    但清和反而不走了，他怕冯舟认为他不学好，其实他都这么大了，看一《金瓶/梅》又算什么。他的室友，还有看a/v的呢。

    清和抬偷偷瞄冯舟的脸，冯舟站在书桌后面，轻轻靠着椅，一只手在书桌上，表严肃，不过神里并没有真和他生气的怒火。

    清和嘴动了动，小声说：“这个是很难得的版本，是香港太平书局的足本，我收到这一书，了不少力气。不过，其实还好，我只是想看看这个里面对明朝首饰的描写，不是想看……嗯……那些。”

    他说着，脸上已经染上了胭脂，本不敢再看冯舟，冯舟其实并没有生气。他将清和的东西拿去给保姆阿姨洗的时候，才想起清和有两本书包在枕里，拿来一看，居然是《金瓶/梅词话》，他当然知这是什么书，刚翻了两页，就看到了/秽容，西门庆把潘金莲两只脚绑在架上，冯舟当即心里一咯噔，将书合上了，之后没把这个书放在清和的书桌上，反而拿了自己的书房。

    在清和十二三岁刚小学毕业上初中的时候，冯舟就国留学了，回家的时候便变得很少，他和清和之间的就少了很多。两人的青期，并没有在一起相，而且冯舟一直是温柔却又严厉的教导型兄形象，实在从没在清和面前过或者说过有关“”方面的话题，而清和小时候很沉默孤僻，渐渐大，虽然话多了，也知如何和别人了，却依然是乖巧而懂事的形象。这就让冯舟一直把清和当成了小孩，所以看到清和把《金瓶/梅》床读，他心里有些怪异的觉，就像是他的弟弟真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大了。

    冯舟从书桌后面走到清和的跟前来，他伸手握住清和的手，清和手一僵，冯舟拿过了他手里的书，说：“我真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你也大了，看这个，也没有关系。”

    清和微微抬看他，两人视线相对，冯舟邃的眸里是温和的神，但清和还是红着脸赶垂了。

    清和想说什么，但吭吭哧哧地却说不来。

    冯舟一手拿着书，一手搂住了清和的肩膀，把他往清和的卧室带，转移话题说：“曹枫回国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请你吃饭，你就顺便把他的那个玉雕带去给他好了。”

    清和因为不自在而脑一片混，脸红手发麻，几乎要不知怎么迈步，好在冯舟的这个话题带回了他的神智，他上说：“嗯，好，好的。是在哪里吃饭？”

    “在唐朝里吧，他说去那一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