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递给芮忱，“先上药再回去吧，宿舍里没电。我去开报销的单。”

    “诶？”芮忱接过那包药，“哦。”

    看到赵铨走，他还是没太搞明白。想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赵铨，是不是已经了解到了他们为什么打架，可转间又只剩他和齐骧，不尴不尬的两个人。

    来到医务室以后，齐骧就自己去把伤清洗过，现在他脸上的伤都暴在空气里，嘴角裂开了一，眉尖上也是一伤，颧骨上有明显的瘀伤。

    芮忱拿药一包一包地看，还有那两瓶外用的，想了想，问，“我帮你上药？”

    “不用。”齐骧拿过药，“我自己来。”

    他奇，“你怎么上药啊？去卫生间对着镜？”

    “你也觉得我不是男人吧？”齐骧低着声音，忽然问。

    “诶？”芮忱没想到话题会转得这么生、这么快，愣是没回过神来，“没有啊。我什么都没觉得……”

    齐骧拿着药站起来，扭伤的左脚还没复原，一瘸一拐地往卫生间走。

    芮忱放心不，起跟上去，说，“你就坐在椅上上药就好了嘛，脸上看不见的话，我帮你。”

    他突然停了脚步，扭静静看着他。

    伤不知怎么的，又渗了血，芮忱觉得他可怜的，说，“班主任让我过来的，待会儿赵铨过来了看我不理你，也不好啊。大家都是同学，这忙没关系的吧？”

    齐骧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想通了他的话，又往回走了。

    如果是其他同学，这个时候，就是芮忱不伸手，对方应该也会自然而然地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可是齐骧没有，芮忱不知如果是别人，他会不会那样。

    他没有拖鞋，脚踝上的伤还是要等到回宿舍了以后再药。

    芮忱把红药摇了摇，拧开来将棉签戳去，一刺鼻的药味让他们两个人都皱起了眉。要帮他药的时候，芮忱还是愣了一——他还是第一次帮人上药，连动作应该是怎样的都拎不清。他想了想，又往齐骧旁边坐了坐，凑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棉签碰到他的嘴角。

    “呲——”齐骧倒了一冷气，同时也避开了。

    芮忱看他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问，“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