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骧被他这样的形容得哑然，低着笑了一阵，又望着他问，“那你觉得我麻烦吗？”

    他就这么凑过来，靠得太近，气息拂过了芮忱的耳畔。他笑侧开了，目不斜视看着电视，淡淡笑，“不知。不过你最好也别让我觉得麻烦。”

    “哈？”齐骧愕然，受不了地白了他一，“你连恋都没谈过，还这么大言不惭。我没猜错的话，你连暗恋或者单恋都没有吧？不过也不奇怪，你都是被追的那个。”

    对此芮忱不置可否，耸了耸肩，又继续追问，“你还没说呢。你们谁追谁？他追你的？”

    连续几个问题，让芮忱轻轻蹙起了眉。但这个动作时间太短，完全不留痕迹。他勾起嘴角，手里遥控敲了一他的脑袋，却看都没看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会不想玩。”

    芮忱瞄了他一，也不知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心。他考虑了很久，才说，“就像你让我算一算三重积分，我能够算来，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吃力。可是你如果让我玩泰勒公式或者麦克劳林展开，我就不想玩了。就是那觉。”

    “他是我学啊。”事过了久的，齐骧好像也不放在心上了，轻描淡写地说。

    芮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便充满好奇地问，“说起来，你跟你前男友是怎么认识的？他看起来比我们大一些诶。”

    “就各啊，来班上找我。去球场和图书馆堵我，送我上学，买游戏装备、买，还有其他七八糟的……”齐骧说着说着，神变得淡漠起来，

后试探着问，“很麻烦？”

    “你们谁追的谁啊？”芮忱想了想，佩服，“你才一就谈恋，也是厉害了。”

    说到这个，齐骧得意地，“当然是他追我的啊！”

    “怎么麻烦了？”齐骧好像很好奇，坐到床上来，殷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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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齐骧歪着脑袋问。

    “怎么追的？”芮忱完全想象不来，一个男生怎么追另一个男生。

    “对啊。”既然已经承认了，谈论起来也不无不可，芮忱老老实实地，表示自己很疼。

    但芮忱完全想象不来，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在他的世界里，单是普通的侣能够在学校里走在一起，就已经非常不可思议，更不要提同。

    想起曹江雪，芮忱正是无可奈何，忽然又被这么一问，整个就愣了一愣。他怔怔看着齐骧调笑的目光，不知要将他的问题理解为玩笑还是认真，便笑着转开了脸，继续看电视。“现在还不麻烦。”他说着，把电视音量调了。

    这话落在了芮忱心上，似乎是有重量的，就连心也跟着沉去。芮忱发现了这个意外，转去看齐骧时，他正笑得开心。

    齐骧眨眨，跪过来笑问，“现在不麻烦，那什么时候会麻烦？”

    齐骧鄙夷地打量了他一番，嗤笑，“是你太弱罢了，书呆。”

    齐骧眸里掠过一暗淡的光，但依旧带笑看着他，仿佛他们一来一往，所说的全都是玩笑话。

    “才没有。”他撇撇嘴，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中生懂什么啦，嘴上说说，其实都是玩玩而已。”

    他端视着芮忱英俊却尚且稚的侧脸，半晌噗嗤笑来，推了一他的，老神在在，“放心啦，我不喜直男。”

    果然还是学校里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