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齐骧说这话像是自我眠，“现在我没和他在一起，也不是一个人啊。”

    芮忱一愣，转而笑，“嗯，是啊。”

    齐骧苦涩地笑了一笑，“不过这日也过不了多久了吧。”

    “什么？”芮忱一时不明白他的话，想了想，说，“不会啊。你想要有人陪的话，跟我说一声就好了。反正我平时也没什么事。”

    他声音沙哑，“但就是不能男朋友？”

    芮忱怔住，考虑着措辞，说，“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齐骧忍着才没让泪掉来，他仰望着白晃晃的路灯，过了一阵，喃喃自语，“期中考试快到了。好快，一转半个学期就过去了。然后不过多久就是联考、期末考……再不久，就连考都要到了。”

    “时间是过得快的。”芮忱不得不同意，又说，“不过也不算过得十分快。还是发生了很多事的，不是吗？”

    他转过问，“毕业以后，我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芮忱不知他何此言，可他说这话的神，着实让芮忱心酸，他安，“想见面的话，还是会见的啊。”

    “是吗？”齐骧却不确信。他呼了一气，似乎心里忍着些什么似的，比起是对芮忱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以前是听说年级前五十名学校会加课，不过没有想到是据两年综合成绩排名的。最近我老在想，如果我考不上清北怎么办？每年学校除了竞赛班那群保送的，平均能考上的也是二十几个人。我考不上，肯定就不能和你一起上大学了。以后就会见不到你了吧？一想到这个，整个人就像绷的弦一样松都松不开，就连都会跟着僵。”

    “我总是觉得，哪里还有时间再别的事啊？谈什么恋呢？连工都不想打。题不完，也不来。本不敢停来，谁知我一旦停来，你又走了多远？”齐骧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他呼，又说，“你知吗？有时候我觉得就连吃饭都是浪费时间。单词背不完、古文背不完、写作文典故不够用，计算题想不到更简便的解题方法……全全……”

    芮忱全然没有想到他的压力会这么大，他说得如此絮絮，他却听得心事重重，“你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其实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