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地，不忘叮嘱，“别撞着人，路走稳些。”

    齐骧有时候猜想，是不是在父亲和姑姑心目中，他本不需要有多优秀，只需要安安分分地过日就好，将来当一名扁担工也无所谓，只要安安分分就好。

    偏生他并不安分。

    因为同恋过派所，仍旧不知悔改，转学男朋友，还闹了个考试不及格。齐骧连父亲最后的底线也踏过去了，难怪他举起扁担就打来。

    冬天的夜很，他们洗过澡，又了新一专心致志的自习。芮忱母亲中途敲过一次门，隔着门在外告诉他们有酒酿，让他们饿了就去盛来吃。

    芮忱当时正解一题，闻言随应了，而后就忘了。等到他再想起来，已经是饥辘辘，看了一时间，惊讶，“都快一了啊。”

    “嗯。”齐骧也注意到时间，问，“刚才阿姨不是说有宵夜，你吃吗？我去盛。”

    芮忱就喜别人把吃的端到自己面前，笑着。

    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辈们还没睡觉。齐骧走房间，看到从书房虚掩的门里来的光线，心里暗暗讶然。

    他轻手轻脚带上门，于好奇心，走过去想要偷偷瞄一，却恰好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齐骧的成绩怎么样？问过芮忱吗？”是外公问。

    外婆回答说，“没，这怎么问？不过上回不是了那件事？后来我看过晨晨班上寄回来的成绩单，齐骧那次数学是没及格。但其他科目都很好，跟晨晨差不了多少的，应该是心理负担比较大，所以波动大吧。理来说，数学不好的话，其他理科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老先生沉默片刻，问，“他能跟芮忱考上同一所大学吗？”不知他问的是谁，没人回答，他又说，“大学不在一起读，应该过不久就会淡了吧。孩都这样，现在看着轰轰烈烈而已。”

    “还没到轰轰烈烈的地步呢。”芮忱母亲的声音，“芮忱不是那要死要活的人，我孩我知。”

    外公叹了一声，“你要好好和他说明白。这不是只要有心有力就能圆满的事，他还天真，不让他好好想清楚是不行的。”

    她略带不满，嘟哝，“他现在已经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爸，我就怕他考虑来考虑去，还是脑发。到时候齐骧没考上，他就跟着齐骧填志愿去了。这不是胡闹吗？”

    “这年纪正是逆反的时候，说太实了，只会让孩反着来。”外婆忧愁着，轻声说，“你跟振华说过吗？他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