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好，我来教你怎么把字写得好看。”说着重新铺开一张纸，把他抱在自己前，握着他的右手，“放松，跟着我的手腕走笔就好。”

    那人回答：“我在练字。”

    那人蓦地一惊，将那张纸悄悄了藏袖中。待他爬床，踮起脚去看时，只看见那人给他写的字帖，还有自己白天临摹的几张歪歪扭扭的字，被一块白玉手板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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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不要说了！我在这儿吃苦受累，你倒好，在里逍遥快活。你今晚别走了，陪我在这儿睡一晚，就知我有多不容易了！”

    见他态度，荆鸿叹了气：“好，臣知了。”

    这场景他很熟悉，荆鸿遇到难题时，常会意识地咬笔杆，越是让他为难，咬得就越重，因此他看到荆鸿笔架上的笔端都秃秃的，还会有浅浅的牙印。

    稚的童声从自己的中发来：“你在写什么？”

    夏渊脾气上来，完全是盗逻辑，其实他也不是真想让荆鸿跟他一起吃苦，只是他已经给气昏了，话又放了来，脆将错就错，把荆鸿扣了来。

    睡意来临前，夏渊想着，难得荆鸿也会有这么孩气的一面，可这个习惯还是不好，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真正成熟起来，什么事都能得妥妥帖帖的，不让他为难呢……

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哦。”一听他是在为自己着想，夏渊心里舒服多了，“我确实还没想好呢，你看着来吧，你总是想得比我周全的。”

    “棋也不行！你是我的辅学，陪他什么棋？！碧心亭的事你忘了吗！我说过的吧，你是我的人，你要什么我都给得起你，用不着觍着脸去伺候别人！”

    夏渊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隐约觉得，自己还是盘坐在那儿，看着一个人在烛光的侧影。那人似乎遇到了极难解决的事，眉锁着，牙齿在笔杆上咬得死死。

    夜，夏渊喝了糖，盘坐在床上，直愣愣地盯着荆鸿提笔写字的侧影，他就这么憋着气不说话，看荆鸿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他。

    荆鸿：“臣想试着拟一份选人的计划，之前殿说的那个方法，臣觉得有些地方还需要稍作改动，要想让人心服服，最好还要立一张字据，已免去那些新兵的后顾之忧……”

    他说：“你的字那么好看了，不用练了，你教教我吧，我也想写那么好看。”

    “殿……”知他钻了角尖，荆鸿试图安抚，但立刻就被夏渊打断了。

    他觉得过了很久，其实也没一会儿，荆鸿还在写着，夏渊忍不住了：“写什么呢？”

    这段时间他也说不清自己对荆鸿是怎样的想法，一方面他对荆鸿的份起了疑心，另一方面又在不停回味那天的那个吻。他总觉得，自己当时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在渴望了很久的一件事。

    糖的效用很快发挥来，夏渊的上直打架。朦胧间，他看到荆鸿蹙眉沉思，不自觉地用牙齿磨着笔杆。

    原本这人对他亦师亦友，现在却又多了一份模糊不清的觉，他见不得这人离自己太远，更见不得他对别人好，想到此，那想把他留在边的念越发定：“今晚留来不准走，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