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给了娘：“你先带他回去，我去见见我爹。”

    娘应了声是，哄着要哭不哭的皇孙回了朝。

    聂咏姬去了偏殿，聂司徒正在那里等她。她让外面的侍婢退，说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要与她爹好好话话家常，可关好门窗之后，他们说的却全然不是什么家常。

    聂咏姬问：“爹，那个张谦有再找过你吗？”

    聂司徒战战兢兢：“有是有过，不过女儿啊，咱们这么会不会太铤而走险了？你看太这位现在坐得稳的，也没传闻中说得那么傻，咱们只要老老实实地候着，总有一天能在朝中谋得一席之地，犯不着……”

    聂咏姬打断他：“爹你有所不知，且不说太是真傻还是假傻，他现在凡事只听那个荆辅学一个人的话，若是以后他真当了皇帝，那个荆辅学必然权倾朝野，我们聂家哪里斗得过他！”

    聂司徒犹疑：“不会吧，你是名正言顺的太妃，又有瑜儿作靠山，怎会不及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

    “哼，那人可不是什么穷书生，他邪门得很。”聂咏姬见父亲不信，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咬牙，“爹，不瞒你说，我跟太成亲之后，除了房那夜，他再也没与我同寝过，倒是见天儿地朝那个辅学那里跑。前阵去千华寺祭拜凤仪皇后，太也没带上我这个正牌媳妇儿，就带了他去。就连瑜儿……瑜儿也跟他亲，朝里谁不知，瑜儿离了我不要，离了他那是能闹翻了天。”

    聂司徒瞪大：“你是瑜儿的亲娘，孩怎么会不跟你亲？”

    聂咏姬啧了一声：“这事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你听我的，把这封信给张谦，事我在信里都写明白了，你让他看着办吧。”

    聂司徒接过信，手抖个不停：“女儿啊，你可要想好了，咱们踏这一步，可就没有回路了啊。”

    聂咏姬安抚：“爹你放心，这事成与不成，咱们家都不会吃亏。若是成了，我当上太后，爹你便是朝中第一人，纵是不成，我们也可以说是受人胁迫，只要瑜儿在我们手里，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聂司徒闻言心中稍定：“那好，爹这就去打，女儿你在里万事小心。”

    聂咏姬刻意了妆容，哭过的样：“女儿知。”

    夏渊和荆鸿一回到朝，就听到夏瑜震天响的哭声，荆鸿匆匆往后院赶去，夏渊一把拦住他：“嘛，他哭就让他哭呗，别惯他这臭病。”

    荆鸿看着他：“殿，那是你儿。”

    夏渊撇嘴：“是啊，他是我儿，又不是你的，我都不张，你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