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应该先收哪座城？”

    “沙州。”荆鸿在沙州上画了一个圈，“此番征战，首先要树立王师威信，有威才有信，若是第一场就和谈，会显得我们底气不足。所以沙州这场仗，与其拖到后面，不如一开始就打响，给华晋所有守城将士一个威。”

    夏渊思忖片刻：“你说得有理，那便让他看看我这个太的威信！”

    两人又就细节少量了小半夜，夏渊到底有些疲累了，上直打架，一边说着一边就歪在了桌上，一只手还揽着荆鸿的腰。

    荆鸿哭笑不得，把他送回房，嘱咐顾天正好生照应着，这才自去歇。

    夏渊刚躺不久，又起披衣，那双里哪有半困顿。

    他提笔写了几个字，收于信中，唤了顾天正来：“把这信送去给孟大将军，他正要派探城，知该怎么。”

    顾天正接了信，发现没有用蜡封。

    他一直护卫在他边，方才在荆鸿屋里的谈话也都听了大概，此时言又止。

    夏渊神淡淡：“想说什么就说吧。”

    “殿，您早已通知孟大将军训练攻城锐，为沙州备战，为何刚才……”顾天正咬咬牙，“属的意思是，殿故意隐瞒荆大人，是否是……不信任他。”

    夏渊没有回答，只说：“这信你帮我封，去吧。”

    “是。”

    既已了令，顾天正不敢多言，匆匆去了。

    不过，夏渊既然要他来封，说明这封信里的容他可以看，顾天正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抵不住好奇，取信笺。

    那信上只有一句话：

    真龙不踞朝堂中，天苍生望荆鸿。

    顾天正当时没有看明白。

    他不明白，为何太殿早有定夺，半月前就与孟启生通过气，却不与荆鸿说实，若是心有嫌隙，为何又写“天苍生望荆鸿”这样的话。

    直到数月之后，他才真正懂得这句话的义。

    把夏渊送回房后，荆鸿这一夜却睡得并不安稳，次日清早，他赶在夏渊之前了城，去练兵场见了孟启烈。

    “孟小将军。”

    “哎？荆辅学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