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当然也不指望它能回答，他只是想借此理清自己混的思路，“当年养父带我去伽蓝星，是因为伽蓝星是肃峰的故乡。张海洋这个人我记得，我见过他，当时他手里牵着个跟我一样大的小孩儿，这个小孩儿就是张生。可是这跟唐川有什么关系呢？”

    存在于，他的心。

    然而奇怪的是，麒麟却从这个德华顺藤摸瓜，查到了唐川。

    “怎么了？”

    他把这个地址告诉唐川，是想把关于张生的消息透给他。对于目前的合作伙伴，他起事来总有一如履薄冰的觉，如果有一天他必将面对败局，那或许唐川那里还可以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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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离开，而那楼里，站在窗边的男人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仰喝一酒，眸光邃。

    他无法看到此刻的灯光，莱茵是什么神，但他能很肯定地回答他，“我们这个东拼西凑拉起来的队伍里，大概只有像薄言那一腔血的家伙，才单纯得没有一私心。就算是西天取经四人组，还天天想拆伙呢。”

    “西天取……经？”莱茵愣住。

    养父曾经教导过他，成功的人，永远不会只走一条羊路。

    “我明白了，谢谢。”莱茵的语气恢复定，利落地挂断了通讯，不再墨迹。

    然而把地址给了唐川之后，谢宁自己也让麒麟查了一遍，以便确定唐川能准确接收自己的信息。然而这一查，却查些不寻常的东西。

   说着，唐川就要切断通讯，莱茵心里忽然泛起一冲动，叫住了他，“唐川。”

    谢宁记得曾经在养父那里见过他，他是养父的一个手。其实到德华这里，谢宁还并不觉得如何奇怪，当年肃峰只是被丢弃在伽蓝星的一个弃婴，是黑，直到后来被人收养带到华京，才正式在帝国中央系统里计档案，所以关于他早年和伽蓝星的关联，任何地方都是没有记载的。因为这个地方的特殊，伽蓝星被打造成了他们的大本营，利用肃峰在这里的隐藏人脉行事，张海洋就是这人脉网中的一个。

    谢宁自己也觉得奇怪。

    “如果，我加肃峰只是于私心，是别有用心，你……从来没怀疑过我吗？”莱茵的语气很平静，唐川能想象他说这句话时，依旧跟平常一样，贵自持，又冷峻淡然。但唐川一直觉得那只是一层保护，因为神骗不了人。

    莱茵不由莞尔，他抬看着夜幕，想起那天在机甲俱乐看到的星空，忽然间，好像又受到了那天的心。动、血、一往无前，它或许只现了一小会儿，可它真实存在过。

    “我只是打个比方。”唐川就讨厌这从小不看小人书的，一乐趣都没有，“总而言之，就算是我，动机也并不单纯，但那天一起宣誓加队伍的时候，我确实血澎湃，确实被动被鼓舞了，很多大事，不就是一帮小人脑发促成的吗？而且你难不觉得我们这样一群心怀鬼胎的人，机缘巧合地凑在一起组成一个队伍，很奇妙吗？”

    麒麟回答：“主人，麒麟不知。”

    住酒店的那些人里，有一个人让谢宁觉得很熟——德华。

    与此同时，住在一廉价租房里的谢宁，正蹙眉看着面前的一块块光屏界面，陷沉思。良久，他忽而问：“麒麟，你说……唐川他到底跟肃峰的事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