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贺兰盯着他，那双邃的眸仿佛能看他的心底。

    痛并不像前几次那么剧烈，所以唐川还能忍，不过这一次的痛却带来了意外发现。他开始回忆起从前他遗忘的那些事，不是关于麒麟的，而是关于他自己。

    威廉瞪着睛，忽然想骂人。

    当初唐川刚刚重生，然后上是打比赛、军校、集训，接着就被卷肃峰的事里，几乎没有任何时间去思考这样的问题。直到查理无意间提起那个并不存在的舅舅，唐川才蓦然发现

    这句是唐川的原话，贺兰无耻地贯彻了一回拿来主义。

    目前况是百分之四十八对百分之五十二，议会仍然小胜。

    然而这几天他忽然又开始痛了。

    过去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威廉正想，却忽然觉得好像不太对——怎么说着说着，像是被贺兰了个似的。他审视着看过去，就见贺兰已经一脸淡然地站了起来，扣上军帽准备回家。

    末了，威廉给他了个评语，“他不是天才，他是个疯。”

    天才和疯，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发现这张照片还是偶然，那时他们刚刚知乔伊就是谢宁在议会的应，所以重新对乔伊这个人行了大起底，结果还真发现一端倪。再通过这端倪对威廉的行为行分析，疑就多了。

友。”贺兰语气冷然，“当初集训结束后，你们在这栋大楼里发生的那场争执，也是给我看的，对不对？”

    气氛越来越张，所有人的神经都像绷的弓弦，人心浮躁，华京的街一片喧嚣尘上。唐川已经结束了在亚太机甲的售后服务，打起十二万分的神最后冲刺。

    “嘛，被你们发现了也无所谓。”威廉的目光却仍停留在那张照片上，好像回想起了什么，痞气的笑容里带着几丝怀念，“其实还不止你查到的这几个人，我们还有很多人，在议会、在军，在你能想到的任何地方。这十多年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我们也没你想象得那么有组织，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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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继续说：“还有维亚，虽然是紫藤军校，但跟你们同一年毕业，而且曾经加过话剧社。”

    “所以，”贺兰的语气却没多大起伏，“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到了。”

    威廉那么看重肃峰的事，为什么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陌生的唐川上？刚开始贺兰以为是自己的缘故，但现在想来，是他错了。还有行军日记那次，因为是威廉给的信息来源，所以于信任，他们没有行详细的追溯源。但现在一想，这里面估计也有乔伊的影在，是他在暗中推动一切，借由肃峰小队的手，把行军日记拿来。

    走过威廉时，分给他一丝余光，“投票不要投太早，让你的同学们多耐心，最后大反转才有趣。”

    8月12号，此时距离公投结束还剩最后三天。

    姓唐名川，住在华京一个小小的街区里的，一个普通人。

    威廉真是怕了他了，两手一摊，“为了理想和正义？不过我的理由你不可能不知，我可没那么尚。乔伊只是恰好跟我的目的相同，所以我才跟他合作，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真正的发起人就是乔伊，那是个很可怕的人，心思缜密、聪明绝，而且城府够，够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