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有了就是兄弟。”乔伊了烟，想起从前，“不过我总学不会，莱茵那孩看我的神就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时常逗一逗倒是有趣。”

    他顿了顿，“那天晚上是我冲动了，我不该招他，利用完了就该一脚踢开，永无后患。没想到最后被穆林说中，没有人是例外，总有你栽的时候。”

    “这对他不公平。”

    “但你希望我去找他，跟他说一堆我有苦衷，然后求他原谅，再上演一生离死别吗？”乔伊弹了弹烟灰，嗤笑，“我有什么苦衷？我没有。我所的一切都自我的本心，利用和谎言是事实，真心却被发现得太晚，已经没有补救的必要。而借和言巧语都很廉价，也太无趣，那才是对他最大的诋毁。”

    贺兰默然，而后又问：“那穆林呢？”

    “穆林的死确实让我愤怒，毕竟他算得上是我唯一的朋友。他跟别人说的一样，真诚、聪明，但我最欣赏他的一就是他从不跟我打牌，我最讨厌这个东西。”乔伊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到贺兰边，迎着晚风将手上的烟灰抖落，“他跟我说，如果觉得世界无趣，就想办法改变这个世界，让它变得有趣。为此我可以跟他一起，变革者，你说他是不是很聪明，三言两语就想一个帮手。”

    “确实。”贺兰对穆林也是赞赏多过于尊敬，历代掌权者都欠缺的一——识人善用，他却得很好。

    “可惜他自己却先死了。事实证明我跟他的辩论最终还是我胜，太过理想化的手段难以成事，那终归只能建造一个乌托。那我为什么不照我自己的方法来？我可以改变我想改变的东西，而善恶都只是别人给的无聊评价。”

    乔伊说这些话的时候，贺兰能在他的底看到光亮，那跟肃峰小队的人对着星空谈理想时的神别无二致。或许更疯狂，更偏执。

    贺兰说：“但我们需要穆林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你，娜塔沙不可能迈那一步，茶话会也不会聚集那么多人。你不可否认，殉者千千万，但穆林只有一个。”

    乔伊却忽然好奇地问：“你怎么不批评我手段极端了？”

    “战争更极端。”贺兰沉声。

    乔伊差忘了，贺家人都是靠枪杆说话的。

    “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乔伊屈指将剩的烟弹夜空，不消一会儿，就已经恢复了常态，“还有四个小时，事必须顺利行。”

    贺兰转，“我可以合你，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你说过的话。”

    两人在夜幕中对视，目光同样锋利而充满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