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还冒着傻气。乔伊忽然记起以前有一次在茶话会上，有人问他，你的梦想是什么？

    穆林原以为乔伊不会回答，因为乔伊从来都不像是一个为信仰而生的人。可是那一次，乔伊却大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有人说过——我的梦想就是古代的一个传说。大教堂倒塌了，工匠、磨坊主、骑士、小贩，三教九不约而同聚集过来，很久的时间重建了更辉煌的教堂，建完他们就走了，没人知他们的名字。我希望像他们一样，亲手在石上雕刻一只龙，一个天使或者鬼，又或许是个圣徒。不论我是信徒还是异端，我都会亲手建造这座大教堂。不需要在意现世与后代的评价，我的名字不会刻在任何一个地方，但一小分的‘我’会在这匿名的胜利中存活，不论我雕刻的是一只龙，一个天使或者鬼，还是个圣徒。”

    “这样值得吗？哪怕背负所有的骂名？”牢房里，娜塔沙在最后这样问着。

    “我不是一个好人，娜塔沙。”乔伊看着他，最后一次训导：“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单纯的好人，也没有一个单纯的坏人，心怀信仰的人也不一定是正义的追随者。无论你面对谁，都不要轻易地判断。你因为跟我相识，所以不希望我死，那又对得起那些被我杀了的人吗？”

    娜塔沙无言以对，她很艰难地忍着，才能让泪不再那么不争气地掉来。

    乔伊仍旧笑得从容、优雅，一如从前那样，把所有一切都玩于鼓掌之中，让人着，却又恨着，“我之恶，不需要世人来评判，我所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个人愿望，并不屑于任何人的谢。无论是英雄还是恶徒，教育还是亚伯拉罕家的继承人，都只是可悲的枷锁，如果我死了，千万不要把这些无聊的东西刻在我的墓碑上。”

    娜塔沙抿着，摹地站起来，却是一秒都不愿意再待去。再待去，那颗好不容易定的心，恐怕又会动摇了。

    后，乔伊悠悠地声音还在传来，“请帮我把还在门外等着的那个人叫来，如果如果非要在我的墓碑上刻上什么，那就刻他的名字吧——莱茵的哥哥，这听起来还不错。”

    泪终于忍不住，从娜塔沙的眶里落。娜塔沙握了拳，声音沙哑，说了最后一句话，“你太残忍了，乔伊。”

    乔伊没有作答，他只是举起了酒杯，对着娜塔沙离去的背影遥遥致敬，“多谢你的晚餐，亲的公主殿。”

    第239章 最后的演唱会

    灯光骤灭，全场寂静。

    请跟我倒数，

    三！

    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