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薇回，洒脱一笑：“居士，就此别过。”

    “诸位若不嫌此地寒简，只前来，”钟意笑：“我必扫榻相迎。”

    “不，是我输了，”王之薇摇：“《石博金》清越，更易彩，《清夜》低幽，合奏时难度更大。”

    钟意笑：“不会。”

    其余几位女郎也：“我们不似五娘，却也有些微末本领，若来叨扰，居士不要嫌烦。”

    “居士又去钓鱼了？”院落里的开的正盛，益公主拿把剪刀修剪枯叶，见她拎着鱼篓回来，打趣：“昨晚还有一尾鱼我中梦哭诉，说自从居士来，便鱼不聊生了。”

    “我今日输给居士，明日却未必会再输，”王之薇上了，握住鞭，回看向钟意：“他日再来讨教，居士不要手留。”

    第8章 旧人

    “五娘研琴，我亦如是，”钟意起还礼：“若论其他，未必能胜。”

    烧尾宴要用的，崔氏早已叫人送来，连厨娘舞姬都备好了，并不需要钟意劳心，是以将请帖送去后，她便恢复了往日清闲，不时往湖边垂钓，日过得怡然自得。

    众女郎齐声笑：“君一言，驷难追。”

    益公主是辈，不好相送，钟意倒是无妨，一路送到了青檀观山门。

    “都了不起总行了吧？”另有随王之薇同来的女郎笑：“二位你夸我我夸你，往来行礼，不知的，以为是拜天地呢。”众人一时哄笑起来。

    钟意则：“曲是自己选的，怎么能将难度计考量之中？五娘不要这样说。”

    已经是傍晚，夕西，王之薇辞别：“我与晚的婚事便在明年，日后也会久留安，居士若不嫌弃，只去府上客。”其余女郎也纷纷邀请。

    “不止如此，”钟意与她相熟起来，也不客，笑：“时不时还能开荤，吃全鱼宴呢。”

    “无妨，名琴便该赠与懂琴之人，居士再推辞，便是看不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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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刚说了几句，又没正经。”益公主嗔她一句，便见有个年轻女冠在外踌躇，收了笑意，：“何事？”

    钟意赶忙推拒：“君不夺人所好。”

    夕余晖漫漫，映的天地绚烂，万似乎都染了一层金辉，一行人策扬鞭，往安去，说笑声不绝。

    钟意指尖轻轻拂过琴弦，微有不舍，向玉秋：“收起来吧。”

    钟意听得笑了：“既然如此，以后再吃鱼，我便先念会儿经，愿它们早日转生。”

    “观外有客人至，”女冠行礼，：

    王之薇笑：“这把琴伴我多年，今日便赠与居士，望请不要嫌弃。”

    益公主回过神来，抚掌笑：“二位一时瑜亮，难分，我听得迷，方才竟连话也说不，便是平手如何？”

   琴曲奏完，场中人皆静默不语，连事先说要裁判的益公主也未声。

    “输了不算什么，输不起才没脸，”王之薇婉拒了钟意的好意，起向她一礼，笑：“之薇此前自视甚，以为安无人，今日见过居士，方知自己不过足尘泥，心悦诚服。”

    “偏你能言会。”益公主忍俊不禁，又叹：“先前只有我一个人在此，清净却是清净，只是太过孤寂，你来了，倒是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