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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老了，怎么同你们说起这些来了

    益公主也一样。

    即便李政不动手，一任帝王，又会怎么呢？

    太后对仅存的儿儿媳不喜，对于两个孙女，却是真心疼，吩咐人接了礼单，对着光细看，再抬时，语气便好了些：“辛苦你了。”

    “太其实也很难，如履薄冰，”皇后微哀，：“多谢你昨晚肯帮他说话。”

    历经几朝的太后虽不理事，但仍然有超乎常人的捷与岁月给予的智慧，她眯起，笑：“报应不，终于也到他，来尝尝这苦果了。”

    钟意慌忙躲开，：“娘娘太客气了。”

    直到她死那年，一切都还无恙。

    太后似乎也没想叫她回答，自顾自：“最权力的接，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想要心平气和、无波无澜，就更不可能了。”

    钟意倒不瞒她：“您怎么知？”

    今生如何，她还不知，但是在前世，皇帝在册立李政为皇太后，又改立太为楚王，还留了恩旨，叫李政善待楚王及其后系孙。

    皇后谦和的笑：“原是儿媳该的。”

    钟意静默不语。

    这便不是钟意该说、能说的事了。

    皇后尾了，自觉失态，随即拿帕拭，勉笑：“但愿吧。”

    钟意浑发冷，不敢再想去。

    皇帝那时还在，了太上皇，等他驾崩，又会如何？

    李政答应了。

    “皇帝对太或许还有些父之，太与秦王也或许还有些兄弟之，又或许本没有。但事实上，这本不重要，他们后的利益团会推着他们往前走，直到将另一方完全毁灭，就像当年一样。”

    “因为我也曾经是过来人，最明白她的心思，”太后微哂笑，：“当然，也明白皇帝的心思。”

    第二日上午，钟意与益公主陪同太后用了早膳，不多时，便听人来禀报，言说皇后来请安了。

    “外边风大，娘娘早些回去吧，”钟意：“仔细着凉。”

    她回去的时候，太后正同益公主商量二位县主的嫁妆礼单，见她回来，笑：“皇后谢过你了？”

    皇帝虽然对太冷淡，但绝不会想叫他死，李政对那位兄的分有些复杂，但也不至于叫他死。

    “居士，昨日人多，不便言谢，”皇后竟向她屈膝施礼，谢：“今日既见，请受我一礼。”

    可之后呢？

    太后对皇帝尚且不假辞，更不要说皇后了，虽也吩咐人请她，从到尾，却也不怎么理会，态度十分冷淡。

    钟意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了寝殿，方才又说了几句，各去安歇。

    她顿了顿，方才糊：“太殿原是嫡，又生仁善，陛想也只是要磨砺他。”

    益公主同皇后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皇后辞别时，她也懒得去送，钟意这一世同皇后倒无什么际，客气的将她送到了殿外，正打算回去，却被叫住了。

    她的手有些凉，想必心也一样，钟意暗叹气，施礼：“恭送娘娘。”

    皇后握住她手，轻轻一拍，笑：“如此，我便告辞了。”

    皇后大概早就习惯了，笑问候过后，又：“二位县主嫁时的礼单规制都已经拟定好了，母后可要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