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还活着，就什么都好。

    “阿意，你是生我气了吗？”李政握住她已经转凉的手，哆嗦着放到自己面上，泪蜿蜒，而他则颤声：“你不理我不要，连景宣和景康也不理了吗？他们向我要娘亲，我该怎么说呢……”

    “阿意，阿意……”

    他一声声的叫她，泪如雨，侍人不忍再看，悄悄别过脸去，却听那声音忽然停了，再去看时，便见新帝已然厥，面惨淡，边尚有血渍，血在床褥间飞溅。

    众人惊慌失措，赶忙上前，另有人去请太医，而太上皇先前吩咐的太医便在此时到了，来的恰到好。

    “陛是伤怀过度，了心脉，需得好生将养才是。”太医自侧箱中取了银针，刺之后，便见李政幽幽转醒。

    “陛，太妃已经去了，望您保重，”太医温言劝：“不要令逝者伤怀。”

    李政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面委实灰暗，唯有双目亮的骇人，太医唯恐他再吐一血来，却见他握住太妃手掌，：“景宣与景康呢？”

    有侍：“太上皇方才派人来，接了县主与太孙过去。”

    李政颔首，慑人目光一转，环视四遭，语气冷凝如冰：“太妃康健，为何会忽然过世？你们这些近侍奉之人，难都死了吗？”

    他盛怒至此，一时无人敢声，唯恐了鸟，李政倏然冷笑一声，：“不愿说也无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太妃孤上路，边无人侍奉，便送你们全家去，朕也能安心些。”

    此语一说，众人再闭不住嘴，慌忙将事原委说了。

    “好，好好好，”李政目光愈发森寒，暴喝：“文媪何在？”

    “陛，”有人战战兢兢：“事发之后，文媪便畏罪自尽了……”

    先前随同文媪一前来的两个人早就慌神，被押上来后，惊恐求饶：“婢的确一无所知，文媪说是领了陛令，叫赐死太妃的，又有殿印鉴在……”

    李政双目无神，：“将她们带去，五分尸，亲眷尽族。”

    两个人闻言战栗，痛哭求饶，却被人堵住嘴，带了去，心腹见状，低声劝：“陛，文媪既然假借陛名义行事，像是背后另有主使，这二人该死，但也不妨暂且留，作为人证指认之后，再行死。”

    “不必了，”李政勉起，目光中有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厉：“朕是天，朕知那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不需要人证，谁敢问朕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