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地在他耳边自言自语，一切照常；他过最坏的自残，用后脑勺撞击椅背，十三给他垫上柔的小枕，他咬，十三给他的嘴里上东西。

    挣扎无用，死命抵抗无用，迎接何乐的，仍然只有无尽齿的运转声。

    “今天想吃饭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人微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嗯，温正常。”

    “……”

    “我了你喜的烤，要试一吗？”

    “……”

    “不想吃？没关系，那倒掉好了。”那人微笑着，随手把气腾腾的饭菜丢给机械傀儡，说，“营养虽然没有问题，但果然还是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最近我有很认真地学习饭。”

    ……

    有段时间，十三不知为何很忙碌，他本应该无时无刻想黏在何乐边，但他总两三天才回来一趟，最久远的一次，甚至隔了一周。

    他不在的日里，一只家务傀儡替代他的位置，会为何乐提供几顿可的饭，也会辅助他排便。何乐无动于衷，他早已习惯了。

    一周后，机械铁门自动开启，何乐斜着，瞥见十三扶着门框重新现。他着气，拖着沉重地步伐踏中央控制室，纯白的风衣再度染满鲜血，可这次白衣上的鲜血却不再属于他人，而是十三自己的。

    他的右手臂不翼而飞。

    何乐的心不由地快了一拍，他的嘴动了动，很想问问发生了什么，疑惑最终仍是被吞回肚里。现在的他，只会冷冷地注视前满谎言的背叛者。

    十三奋力攀上旋梯，疲力尽地倒在王座旁，靠在何乐手边。

    他从门走到这里耗光了最后的力气，过于剧烈的动作让他吐一鲜血，他用剩那只手随便了嘴角，残存的血在他脸颊留刺的红。

    他默默从空间戒指里拿药，用牙咬开绷带，给自己包扎。受伤本对裁决者来说是件遥远的事，可他手法娴熟，对如何照顾自己得心应手，不哭不闹，习以为常。

    那天他一言不发，就这样望着天板，在塔呆了许久。中途他陷过短暂昏迷，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等他醒来后，又拖着沉重的步离去。

    几天过去，何乐又见十三，他的伤势已然恢复，右手变成了一只机械手臂。

    他命令家务傀儡退，亲自照顾何乐，那张苍白无血的脸上笑容依旧。他不自禁碰何乐，冰冷的金属让何乐忍不住避让瑟缩，意识的躲闪显然被心细的十三察觉，他的嘴角僵住，凝视着自己的手臂陷沉思，尽量不用那只手抚摸何乐。

    再次见面，那条机械手臂织上了一层仿真，被赋予温。

    自此之后，十三再没离开过何乐。

    他会一如既往地亲吻他，碰他，何乐被囚禁在王座，无法逃离，无法动弹，只能承受着他无度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