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年初三，迟风顾要跟父母一起去辈家拜年，很早要门。林西城困得很，几乎是闭着睛走路，把迟风顾送到门，又拉着他的领带要亲要抱。

    你为什么最近总想跟我吵架？

    他非常意外，"你没走啊。"

    人太多了，等一趟吧。

    林西城走停车场就后悔了，从前那么多年都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怎么突然就满腔委屈、跟迟风顾欠了他似的呢？

    这不是他的林西城，又或者说，这不是他所熟悉的林西城。

    迟风顾忍了忍，没忍住，睡了。

    又磨蹭十多分钟才门，十分钟不够，只够摸摸亲亲，一分开，更想了。

    家里派了车来接迟风顾，司机是从小看他大的王叔，迟风顾故意在冷风中多了几分钟才上车，王叔说他："脸都红了。"

    迟风顾："……"

    正轨没回去，林西城变了，变得偏执又别扭。

    迟风顾搂他在怀里，亲亲他，抱着他纯睡觉，没有。

    迟风顾："……没事，我有。"

    回家的路上。

    迟风顾什么都不知，所以不欠他的。

    其实他也没想好怎么问。

    林西城没像他预料的那样拒绝他，甚至是迎他的，他凭空生一林西城其实很他的错觉，林西城回来了，他的生活也该回到正轨了。

    迟风顾这一走就要两三天，他们和好也才两天，林西城说："舍不得你，昨晚没有，还要等三天。"

    林西城站在电梯前等了一会，电梯开了，他没去。

    林西城等得都消气了，他原本抓了一把沙要劈盖脸扔过去，但时间过来太久，沙都从指间走了，想要扔一把沙的念还在，可他没力气再把沙一颗颗捡回来，只好作罢。

    至于的，但喝到了一回医院他也明白了，喝酒没用，日还得过。至于林西城，没事就别想了吧。

    等了七八趟电梯，迟风顾姗姗来迟。

    书房拉了窗帘，他没注意时间，竟然看了一整天，夜里十一多才拿起手机打算订外卖，却看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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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其实没事的时候还是可以想一想，林西城的好，够他想好几年的呢。

不是买定离手，林西城要走，也没什么不行的。

    林西城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等电梯。"

    电梯刚好又到了，一拨人来、另一拨人又去，然后关上门，电梯前只剩他们两个。迟风顾劝他："跟我回家吧。"

    路况好、距离近，他们很快就到家了。

    林西城说着还用手摸了摸它。

    我们从前为什么不吵架，你一直在迁就我吗？

    迟风顾其实有问题想问，可林西城看起来特别累，他只好先不问了。

    林西城一个人在家，在迟风顾的书房里鸠占鹊巢，看起了迟风顾年前没看完的书，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他英文没迟路好，看起来吃力。他又不想离开书房，搬了笔记本过来看电影，过一会又添了些零堆在一边，迟风顾的书桌大，非常放得。

    不到一年，林西城又回来了，他还跟从前一样好看，就是对他冷淡了、不耐烦了，可看他的时候，神还跟原来一样。

    睡前，林西城又问他一遍："吗？"

    迟风顾叹气，"你怎么一天一个样？"

    钱放在酒桌上嘲笑他，"至于吗？分个手把自己喝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