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去那如同宝石雕琢而成的鸟儿睛上沾染到的灰尘，“何不试笼中客, 独享往来昭昭之睥睨？”她自顾自如歌唱般念完, 却又像忽地从梦里惊醒一样嬉笑着对博士：“本来是一对很漂亮的绿孔雀呢，可惜总是叫得太吵, 我就只好把他们变成机械的啦。”

    她踮着脚尖将鸟笼挂在天板上, 垂的丝绦璎珞淌绮丽灿烂的辉光, 而后提着裙摆匆匆藏地室的少女，用淬了毒药般甘的笑容，目送着那被搜查的外星人带走，不久后大抵便会现在哪个星际旧货市场的鸟笼消失在视线里。

    博士梦见了那时候格莱斯的神，无机质如同两个玻璃珠的睛在那一刹那灼烧让人目眩神迷的光彩，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礼拜，将她的话视为真理所遵从，而格莱斯却仿佛对他的心变化一无所知，转过踢踏着已经有些残破的跟鞋提着裙角撕裂的丝，歪歪抓住博士的手：“我接着给你讲故事吧。”

    博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梦了，然而似乎是因为这次睡得太沉，梦境才会纷沓而至，也并非什么让他惊醒的噩梦，他只是皱着眉发几声呢喃咕哝，在醒来前被那双冰凉到不像是生者的手拉扯着，拽了更更沉的梦境里。

    克里斯把博士手上的茶杯拿放在桌上，又取来毯给他盖好，而后坐回椅里慢吞吞将肺里的空气吐尽，又慢吞吞地气，如此重复几次，他才觉得自己有些微微混的脑重新恢复了冷静。

    “怎么样？”他戳了戳从刚刚开始就在不停行网络筛查的系统，指尖勾着那卷绷带微微有些走神。

    [基本都对的上。]系统默默调整了自己的几行代码避免自己因为模块震惊过度导致其余模块混，[而且我目前确定有问题的目标大分都席了此次联合国会议。]

    那个在网络上吵得快翻了天的超英法案系统多少也有些关注，虽然克里斯对这个法案究竟能不能成并没有什么太多想法，但他多少还是有几个在这个法案范围的客人的，因多多少少会关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