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池很有骨气地“嗤”了一声，“我才不想当电灯泡，再说，我看着那谁吃不。”

    陆重忍不住笑，“他怎么你了你就饭都吃不？”

    张池没吱声，但嫌弃溢于言表，片刻后谄媚：“陆重给我煮个面吧，今天午那个饭齁咸，我都没吃两。”

    陆重随应了，“稍微等会儿啊，把这个洗完给你……以后要是他在，我就把饭菜给你端过去，这样总行了吧，天天吃外卖，又不健康又费钱。”

    张池想了，说：“好吧，你好了给我打电话，我自己过来拿，免得你难跑。”

    陆重把洗好的玻璃瓶倒扣着沥，接上锅准备烧开煮面。

    楼不知哪家的电视开得太大声，传来女声撕心裂肺的“你不我了吗”，然后响起煽的背景音乐。

    陆重没绷住，一笑声。

    “你真的一都不恨他吗？”张池突然问。

    陆重像是完全不知这是从何问起，里都是疑惑，“所以……我应该恨他吗？”

    张池拍桌而起，“怎么不该恨啊！你看他，玩你的，你的…”

    ……

    陆重老脸一红，掩饰地清了清嗓，互相玩、互相玩。

    “践踏你的受，看着你被人欺负被伤手也不，还有你妈妈生病时，你那么难过绝望，当时他在什么？他在哪儿？指不定哪儿天酒地呢，你怎么能不恨呢，恨死他都活该！”

    张池越说越生气，陆重的神却是越发严肃，他真不知张池心里居然是这么想的。

    “其他的还能沾个边，我妈生病这事儿谁都怪不着，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我没本事没钱早带她去治病，而且我们俩当时已经分开，即便是还在一起，他又不会起死回生，哦，或许因为他有钱，可以给我钱……当然，如果当时他真的在的话我肯定会问他借，我会很激，就不会那么捉襟见肘，但他不在也并不是他的错，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另外那些…发生时我确实很难过，也确实曾像你说的那样恨过他，但时间了，好像都不怎么想得起来了，我可能确实不是记仇的那人，那些不好的坏的记忆都不自觉地被我抛在脑后，不愿去想，明天太昨天太短，今天我想和他在一起于是便在一起了，想那么多嘛。”

    张池被这一通理说得接不上话，闷声闷气地说：“随便你吧，只有你个二傻，被了一刀还跟没伤一样傻兮兮地跟着人跑。”

    没伤吗？陆重恍然想，好像也不是如此。

    时间总会留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