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理，又得温和，给足蒋东维台阶的人，：“这里太冷了，回去吧，上要切糕了，你不能不……”

    “你喜我吗？”蒋东维在嘴边溜达了不知几趟的话，终于问来。

    蒋韩勋像没听见那样，把自己的话说完：“你不能不在。”

    蒋东维两眉一挤，有急，有躁，整个人挡在门面前，盯着蒋韩勋：“你回答我。”

    蒋韩勋缩在礼服袖里的手意识揪了一袖，他近乎屏息，抬去看了蒋东维一。这是一整晚的第一，目光短促相接，他简直有脱力，要不是有所准备，就该落荒而逃了。

    既然不逃，那只好直面，他说：“我你。”

    第六章 （）

    我你。那是他十五年里，第一次对蒋东维表白，也是最后一次。

    说这三个字的瞬间，是他整个少年时代最放松的一刻，他甚至不再期待蒋东维的回复。

    这三个字与其说是在对蒋东维表白，不如说是对自己单独攥这个秘密的释放。彼时他只有十六岁，但已经把这样一个不应该诞生的秘密，揣了太久，很沉很重也很苦。

    说来就好了，说来就有人分担了。即便面前的人不会接受，不会给他想要的回应，他也觉得心满意足。心里的堵打开了一个，、压抑、痛苦、渴望，都能够满满动起来了。

    那一年，蒋东维也确实没有给他回应，甚至摆不一个自然的姿态面对他。有歌词唱，“被的人有恃无恐”，可这个被的人，却手足无措可怜兮兮，装镇定还错漏不断。原先蒋韩勋躲他，那天开始，况反了过来。

    然而，圣诞节期间本是学校的假日，大分学生都不在学校里了。蒋韩勋原来还有个圣诞演的理由早晚归，演后所有社团也一并不再活动，他连家门的机会都找不到了。

    两个人在家里抬不见低见，蒋东维一时间像是患了“蒋韩勋过症”，但凡蒋韩勋现在方圆五米，他都能第一时间受到，并启动“自以为泰然自若实则破绽百”模式，看得蒋韩勋疼不已。

    那段失常的日里，蒋东维和张婧分了手，过程与说辞不明。张婧于一个午后同自己的学生蒋锡辰正式告了别，此后再没有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