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骑游那样简单轻松。

    “是。”阿徵和阿羽两人应，他们不知公心中的想法，但是心中定是难过的吧？本想劝公不要难过，但是这样的事，怎会是一句“不要难过”就能化解的？

    “你们去吧。”听声音带上了倦意，两人恭敬地行了礼，悄无声息地了门。闪电打，还能看见他们其中一人站在门守夜的影。

    顾明珩躺在床上，莫名觉得上盖着的刺锦被有些燥，正准备微微掀开，却攥着被角住了手。他目光幽地看着锦被上的纹，嘴角浮现了难明的笑意。

    真的回到了，大婚的前一夜。

    他的手攥着被角，将全的注意力都放到手上，才能阻止因为激动而产生的颤抖。

    确实是回到当年大婚的前一夜了。

    想到这里，顾明珩像是失去力气一般，全放松来，手指有些酸麻，不自然地屈着。他的双眸有如幽的寒潭，没有光亮。发散落在枕上，脸有些苍白，听着屋外嘈杂的雨声，还有自屋檐上低落来的声，这些声音奇异地让他的平静来。

    他恍然想起不久之前，自己的依然被锁链捆绑在地牢的石上，那里暗，还有灰黑的老鼠从他的脚边爬过。嘴里刚吞了毒酒，尖还残留着酒味，神智却逐渐地迷糊起来。

    但是耳边却无比清晰地不断重复着太带着惊恐的尖利叫喊，“我要阿珩！我要阿珩！”声音渐渐近了，到了门时，已经沙哑。

    应该是被拦住了吧？顾明珩迷迷糊糊地想着，安王怎么可能让你如此轻易地见到我，不，你现在已经不是太了……

    视线逐渐黑暗，他在失去意识之前，恍惚觉到陆承宁扑到了他的上，哭喊着什么，可是，却再也听不见了。

    你哭了？自小便不知什么是哭泣的你，此时却因为我——哭了。

    顾明珩回过神来，便觉到脸上凉凉的，抬手轻轻碰了碰，才发现自己也泪了。这时自己手上的茧还没有那么厚，那些年在东每日作画，不知废了多少墨笔。如今，自己年仅十一，指上唯有一层薄茧。顾明珩觉得这样的觉很奇异，却又让人心底惊悚。

    这到底是真实的梦境，还是我真的在死后，又回到了从前？

    若是梦境，却也太过于真实了。他垂眸，陆承宁，明日，我又要嫁给你了。你现在在什么呢？是不是对着窗外的雨滴发呆，不肯去睡觉，或者，已经睡熟了，正在着没有谁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