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学生着相了。”他确实将自己的视野局限在了廷，局限在了那个王座，而忘却了天地间其余的风。

    如此，今后定会将自己一个绝境。自重生以来，他时时用前世之事鞭策着自己，不断告诫自己要夺得皇位。可是现在想来，确是汲汲营营了。

    “起来吧，为师者不就是要提学生吗？若是你一都不需要提，实在是会让老夫这个为师者很是烦忧啊。”郑儒远捻着胡，颇为忧愁地说。说着见顾明珩的眉宇间少了郁，多了豁然通达，心一就好了起来，心里叹息这不明珩果然是玉资质啊！

    “走走走，陪老夫去看看我大雍的济济人才！”说着先一步走了台阶。顾明珩看着郑老神抖擞的模样，应了声“自当从命”，便跟着去了。

    曲觞文会一直以来便分三分，上午众学各自；正午时曲觞，诗作赋；而午后便是比画赛诗，最后由文会倡议者评定一名魁首。

    而此时，相熟或是陌生的文士学已是相谈甚。郑儒远一路行去，路过的学纷纷停谈作揖问好。郑儒远为天士林领袖，声望崇，几乎所有的学都称他一声“师尊”。

    “你还记得当初老夫为你上第一堂课时，所告诉你的第一句话吗？”郑儒远一路行去，最后在较为空旷的地方停来，转问一直跟在后的顾明珩。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开盛世之太平。”顾明珩字字句句念诵而，声音有如冰敲玉打，清越无比。

    “得到吗？”郑儒远突然敛了笑容，神是少有的严肃庄重。他看着站在前的少年，厉声又问了一遍，“告诉老夫，得到吗？”他的声音中包着忧国忧民，已经阅尽浮沉的沧桑。

    他突然对自一直所持的产生了动摇。若太一直不曾清醒，那么把持朝政的必定会是如今为太妃的顾明珩。那么，他所持的，会不会葬送大雍万里江山？

    这也是他甚至是许多人所一直担忧的。

    “得到！”顾明珩猛地抬神灼灼地看着郑儒远，话语如同誓言，“吾穷尽此生，必当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开盛世之太平！”他字字铿锵，面若平湖，却意有惊雷。

    郑儒远听罢，叹了一气，捻着胡须微微一笑，像是得到他的承诺了一般。接着看向一边，微微提了声音，“跟着老夫二人这么久，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