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便是门阀世家再分上之时。

    “禀圣上。”年逾甲的许国老站了来，他近年虚弱，疾病缠，一直在府中养病，此时宽大的朝服穿在上更显枯瘦，“臣等以我大雍江山社稷而心忧，故而上书劝谏圣上，何言‘迫’二字？”他自陈郡许氏嫡枝嫡系，鬓发斑白亦是风骨如旧。

我比你晚到几步，在崇文馆外碰到了阿徵。”谢昀泓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说起了其它。

    上书言：“皇太承宁，地惟嫡，位居明两，训以《诗》、《书》，教以《礼》、《乐》。庶宏日新之德，以永无疆之祚。选名德以为师保，择端士以任僚。然心智昏蒙，鄙德弥著。岂可守纂统，承七庙之重；监抚，当四海之寄。臣等忧社稷宗庙之续延，黎民万粟之息微，今谏于上，废皇太承宁为庶人，不负国祚。”

    殿中每个人都知，若是储君被废，那朝中势力必将重新划分。当今皇上正直壮年，后虚设，只有唯一一个嫡。而随着太的罢黜，后族陈郡许氏与太妃的家族濮顾氏，必会受到影响。

    想了想，接着肯定地说，“殿他让我觉到了一威压，一来自于上位者的威压。虽然在和阿珩说话的时候那觉就消失了，但是殿看着我的时候，我确确实实地觉到了。”

    谢昀泓没有接话，眉陷沉沉思绪中。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血千里。

    “我向他询问殿近日可好些了，你猜他是如何回答的？”不等穆寒江回答，他神微肃，“他说，殿已是痊愈，却与往日有些不一样了。”

    ☆、第二十六章

    穆寒江停脚步，看向谢昀泓。他的五官与神并不如京中权贵公那般，而是带着一完全不同的犷与不被拘束的野。

    “阿泓，只希望殿的变化都是好的。”双看向远无数层叠的室，穆寒江神复杂，“你我都知，若是殿迟迟不好，一直都如从前的模样，那等待着殿和阿珩的，甚至是你我的，到底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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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敢忘记建章初年，左右丞联名劝谏，望今上废除皇后之位，改立太，称“女误国”“幼为储民心动”。今上于朝堂之上斩二人之首，连诛三族。此后近十年，没有人再敢冒犯龙威，公然提及废储与广开后的言论。

    “你们这是，在朕废太吗？”陆泽章合上奏折，掷于明黄御案之上，神晦地看着殿群臣。一时间，大殿之中近乎死寂。

    “怎么，没人敢回答朕的话吗？”陆泽章缓慢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帝王之威慑令得不少朝臣双战战，险些跪倒。

    “不一样？”穆寒江低低地重复，随后抬看着谢昀泓，“若是我觉没有错，我觉得现今的殿，更像是我大雍的储君。”

    但是此次上书，是以今上岳丈——国老许文颂为首，联想到皇后至今被禁足凤仪，一时朝中猜测纷纷。安、卫、宁三公一向同气连枝，此次更是抓住机会，劝动无数中立官员联名。

    建章十六年朝会之上，国老许文颂、三公与数百官员联名上书，历陈皇太承宁之罪状，以死直谏，劝今上废储君，广纳后，再诞龙，以承江山社稷。

    “国老不会不知，朕曾言，在朕有生之年，凤座之上只会是许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