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怀念。

    他自小便被安排到当时还是五皇的陆泽章旁服侍，跟随他建府，最后又了正廷之中，看着自己的主登基上位——光人老啊。

    殿中沉默了许久后，才传来陆泽章的低语，“你说如今的太，如何？”他似在询问，却又像自己的心中早有答案一般。手指不断拨着祖母绿扳指，显得有些神不属。

    姜余没有抬，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回答到，“殿如今已在成，他必定会是一位好的君王。”不偏不倚。

    “好的君王？”陆泽章重复着这句话，突然嗤笑来，“若是昔日太哥哥登基，必定也是一位好的君王吧？”话间却是带上了讽刺。

    前太陆泽乾，天资慧，风姿卓越，却有失德。他为正皇后之嫡，血脉纯华，然而他曾被先皇怒斥“难以被德以施于天人”。

    最后被陆泽章斩于剑，血溅元金殿。

    “朕一直都忘不了太哥哥临死之前的双，没有怨愤，更多的竟然是报复的快意。朕至今都想不明白，太哥哥到底为何会有这般的神。”他徐徐地说着，前像是浮现元殿的玉阶之上，先太陆泽乾的神态。

    那时他执着剑悬在他的心上方，毫无颤抖与迟疑。陆泽乾躺在地上，有无数的鲜血从腹的伤，染红了整个玉阶，有如血河蜿蜒。他却双满是笑意地看着自己，动了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迦叶。

    迦叶……

    姜余沉默着没有作声，他看着地面上略有浮动的影，神逐渐变。

    淮州。

    四人围坐的桌上放着厚厚的几本账本，穆寒江很是艰难地翻看完，最后猛地拍了桌，“这么明目张胆抢钱的觉真是快！”他嘴角大大地咧开，看着账本就像是看到了真金白银一般，双都在放光。

    一旁的谢昀泓斜睨了他一，叹着气翻着账册的纸页，底却溢满了笑意。

    “不过殿，我们直接将这些珠宝金条收中，真的没关系吗？”他抓了抓脑袋问，倒不是觉得这些钱财不应该扣，他知就算将这些真的都带回了京中，真正能够充国库的也实在是少之又少。

    他不过是有些担心，若是今上知了太这样的法，会不会予以责怪，甚至是生了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