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和笑着应，“再者国事劳神，皇兄也要多多保重。臣弟远在封地，不能为皇兄分忧，实在是人生憾事。”

    他的言语间带着恭敬，又带着亲近，这般拿准的态度令得陆泽章对他愈加亲近起来，像是真的回到了年幼时候一般。那时候两人不过是这皇中普通的皇，上面有一个太哥哥继承皇位，许多事都不需要他们心。

    “嗯，天地远，六弟你也要多保重才是。”陆泽章抬起步朝着湖心的榭中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后的陆泽和，“母妃在去世前还叮嘱朕一定要照顾好你，算来朕也是未曾言。若有一日母妃与丽母妃托梦来，也不会数落朕的不是了。”

    当年先皇在世，于冬日去行养病，后数名妃嫔随行。昭贵妃却失足落湖中，若非丽嫔跃中相救，必不免于死。但是因为此事，丽嫔染疾，不过半个月便病逝了。

    昭贵妃一直念丽嫔的救命之恩，觉得自己欠着她一条命，对陆泽和也多有照拂。

    听他说起自己的母亲，陆泽和的神一沉，不过瞬间便又恢复了笑容，“虽远离京城，但过得也算舒心。前些日焕章的嫡刚满岁，焕玦的妻也有了。转我也是被唤为祖父的人了。”

    “六弟这可是儿孙满堂啊！”陆泽章闻言顿了顿才笑，“等日后有机会就带着两个孙辈的孩来，也唤朕一声皇伯公。”

    陆泽和故意带上了些许惊讶，“哪需要臣弟带年幼的孙？不过几年，太也应该有孩了，那时候皇兄自己也当上了皇爷爷。”

    他随着陆泽章坐到了榭中的檀木桌旁，一旁候着的姜余将餐茶俱是摆放整齐，随后有廷乐师与歌伎缓缓行来，丝竹声起。

    陆泽章没有回答，有些沉默地端起了茶，烟雾袅袅，掩住了他的眸。

    皇孙吗？

    榭中一时只闻歌伎徐徐漾开去的曲，她的声音极为清越，又带着属于女的妩媚缠绵，有如风莲叶，芙蓉吐，极为悦耳。

    陆泽章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余光扫过一旁的安王，底有了笑意，“六弟可是心极为喜？”

    安王像是被言语一惊之后猛地回过神一般，面上有些赧颜，“久不闻如此悦耳的歌了，一时迷，望皇兄莫要见怪。”一边说着，双却有些不自主地朝着那歌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