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这样？”

    “我没空耗费时间理清其中关碍，也懒得去甄别善恶，如果你愤怒于这些人的枉死，那代郡百姓呢？他们就该死吗？”

    谢风的语气异常冷漠，“三万百姓死于匈之手，更别提从渔南后的十余县乡百姓，他们的死亡就不重要了吗？”

    祁渊气急，“这是两码事！”

    “在我看来，平凡乞丐是人，世族官也是人，三万百姓的死和百余人代郡世族的死，自然是百姓之死更重要，为他们复仇，我义不容辞。”

    谢风的表平淡无波。

    “凭何定正邪？凭何论确误？凭何断是非？凭何辨善恶？三界阡陌，六百苦，哪有世人不无辜？”

    “大殿若是因此来谴责谢某，还是请回吧。”

    他负手而立，若万古青松，纵时光变迁，世事沉浮，却依旧沉默无言。

    “谢某不后悔这样，若是有何冤报，谢某自也一力承担。”

    “没有杀人与被杀的觉悟，上什么战场！”

    祁渊愣愣的看着谢风，半响迸一句，“那是不是在你里，我和世间众人一般，没有差别？”所以才将他丢在雁门关？若不是他觉得哪里不对，是不是此刻也被烧死了？

    谢风，“然。”

    祁渊的手骤然握，心中涌上一大的愤怒和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悲呛，他慢慢的竟笑了。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都是我自作多了。

    自以为和谢风君相，可实际上呢？

    “……此番雁门之行，渊受将军颇多照顾，自觉步良多，倒是多谢将军了。” 他一字一句的，“待战事稍懈，渊也当启程离开，今后……有·缘·再·见。”

    说有缘再见这四个字时，祁渊的语气中竟是隐杀意和绝然，他定定的看了谢风一，转离去。

    谢风依旧神淡淡，“不客气，慢走不送。”

    他坐来，看着手上的军战报，却一个字都不了。

    半响，云小心翼翼的，“将军，殿他……”

    谢风抬看云。

    云瑟缩了一，轻声，“殿怕是生气了。”

    “我知。”

    云发现谢风没有发怒的征兆，就接着，“属觉得殿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