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梓坐在那里，继续吃那冷掉的饭菜。

    待人走远了，他叹了气，轻声自语：“总要有人的。只有你不肯相信，只有你……”

    还以为我们是从前。

    一年后。重佳节。

    少微难得清闲，去宝玑山登。他在自己和昭肃上都了茱萸枝，然后把不相的人遣到远，与昭肃上了观星台。

    这一年他学会了手语，已经能与昭肃正常了。

    少微盘坐在观星台中央，手里忙着给昭肃茱萸：“华家那嫡华世源是个废，庶女华箩倒是有你父兄的遗风，前两天我听说了，她跟王将军的小孙打架，把人家打得鼻青脸的。”

    ——幺妹顽，见笑了。

    “这姑娘不能让华夫人教养，所以我想过几日把华箩接里来，给秀陶玩伴。你是她兄，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好，谢了。

    “这个赏你了。”少微把好的茱萸给昭肃系上。

    昭肃耳微红，不知从哪儿也掏一个茱萸，递给少微。

    ——送你。

    少微瞅了瞅那陋的针脚，笑：“你自己的？比我的可差远了。唔，还了平安符？百邪不侵，千秋万代……天德寺求来的吗？”

    ——是。

    “千秋万代。”少微侧看他，“我不要什么千秋万代。我要二十年皇帝，四十年庸人，活到八十岁，同你一起死。”

    他明眸亮，许惊世重诺，宛如当日少年。

    昭肃一时怔忡。

    “哎呀，山见白燕。”少微忽然被什么引了注意。

    昭肃循声望去，见有一只白燕自西南而来。

    “这时节白燕还少见的，莫不是有客要来？”少微随猜想，起遥望河山，欣然佩上昭肃送他的茱萸。

    ——

    有赤云贯日者，状如烈火。

    当世有明主，不为二心臣。

    作者有话要说：　　章预告：

    不治已治未。

    第四卷 红尘不到人间屋

    第54章 沙离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