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借利贷的时候，没想过小时候看的法制新闻吗？”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段时间电视新闻天天播借|利|贷家破人亡的故事。

    二哥好半天才重新笑起来：“你这都知了，还问我什么？”

    我说：“这事我不想摆在明面上走，我在给你机会，如果你不合，我们就走明面。”

    他又考虑了很一段时间，我没他，端起茶壶又给他和我自己添茶。

    “小洵，帅帅是你侄，你嫂又有了，我们也得吃饭。”二哥叹了一声气，“你没结婚，也没小孩，有也不能理解我们，我们分来就2%，你——你爸妈每个人6.25%，全是你的，以后你姥姥姥爷过了，又有你的一份，而且多来那25%，肯定也是你的，说起来，四舍五，全都是你的。

    行，我们是没你能事，但我们也不是没事，你凭良心说，那时候你还小，我书也没继续往读，风里来雨里去的帮家里跑货，你没经历过，也没人让你经历。货，晚上两三钟去，回来五六就该准备开店了，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我想了想，真诚地问：“你觉得多少才够你们吃饭？”

    他避而不答：“但是行，家里偏心都可以，认命啊，不认命还能怎么着？自家兄弟，我跟你计较也没意思，所以我也不跟你争，照你说的，我自己找路。这可是你亲说的，你说你早看不惯我跟你二嫂只会拖后了，就想把我俩赶去单。”

    我赶解释：“我的原话不是这个。”

    “行吧，意思是这个就行。”

    我继续解释：“我也说了，分红仍然是你们的。”

    “你不懂，这就不是钱的事儿！”

    我——我还真不懂了，刚才跟我扯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说钱不够吃饭的事儿？一又变成这不是钱的事儿了？

    好吧，我不懂，我虚心听他说。

    他叹了声气：“你想想，换你，你心里能舒服吗？我们是没你能，但毕竟是你的哥哥嫂，我们心里得怎么想？”

    我想了想，解释：“那次是因为你们至少第四次挤走我请的人，我请的都是校毕业生，市里的优秀引人才，你们安排的是空降的亲朋好友，有毕业证的属于少类，我还查个假证。还有一个人，我记得还因为|罪坐过牢，来找不到工作，给你和二嫂送了三万块钱，当了二厂保安副主任。二哥，那你换成我，你又会怎么想？二厂所有女职工的安全只值三万块钱是吗？”

    “你这人就是——”二哥笑，“你不能允许人家不懂事的时候犯错误，犯完牢也坐了，也改了，不能从来过？你这也政治不正确吧，国家都说了，不能歧视狱再就业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