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妈和别人说话，我爸就很生气，他不让我妈门，别人看她，他就会打她。”

    但不知他所说的是什么病，听说神病人一般不会觉得自己有神病，比如向乃。向乃觉得全世界就他自己没病。那岱樾——不要告诉我是艾的大礼包。我的人生也就彻底放纵了这一回，不至于吧？

    他还那么看着我。

    总之，这一刻，我突然无比冷静。

    “你别难过，你别这样，你说句话。”

    人得好看就是一优势，我秒秒钟于心不忍，说：“其实也没多大的事，你先冷静来，我上穿衣服跟你去吃饭，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说起来也是我占便宜，你昨晚也是好心，次别用这法安我了。行了，起来吧，去洗脸。”

    我摸手机的手停在那里。

    如果实在找不到，我就打开手机找一找医院里那个小学弟。似乎听说过阻断药，二十四小时吃了大概还有救，听起来真是很像急避了，急避艾。

    我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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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此此景，我也怀疑他有病。

    觉经此一事，我这辈都不敢跟人约炮了，岱樾他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以岱樾那迷幻的私人生活来说——

    “我妈是被卖过去的。我们那地方特别，又穷，很重男轻女，能去的都去了，留来的都是些不知什么东西。很多人家都是买女人的，我妈就是被我爸买来的。她生了我跟我哥之后，我爸才没拿链拴着她。但是她也跑不了，村里面得很严，她们跑不掉。

    我就很尴尬，总不能让我当着他这神的面表演穿衣服吧？

就已经输了。

    我妈得特别漂亮，村里就有很多男的说她闲话，我爸不敢反驳他们，就打我妈。别人说她，他就打她，别人看她，他也打她。后来，就把她打死了。我有病，我也不想让别人看你，我会变成我爸那样的人，我会打你。”

    我俩僵持了一会儿，我默默地拿过床边边上的了被里面，默默地穿。

    “我爸杀了我妈。”

    ——哦，虽然看脸是看不大来这年龄问题。

    天好回，我现在就把这三句话回给他。

    我觉得自己要懵成智障了，甚至怀疑这是岱樾在耍我，但是回一看，他的表特别认真，跟小孩儿似的坐在地上，背靠着桌儿，抱着膝盖，特别无助，好像也不是在跟我说话，好像他在自言自语。

    我要窒息了。

    他噎着抬看我，圈和鼻尖都哭红了，那叫一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梨带雨，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在这里了，女娲他的时候估计是玩嗨了，我的时候估计也玩嗨了，但两个嗨是不一样的。

    他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我又不想离开你，我

    我必须冷静来，才好冷静地找一找时光机。

    人的许多阅历总是要经过事才能得到，小时候读古诗词，只知那很，但很难真切理解真正的意境，只有后来历尽千帆，回首时才蓦然会到了古人那千锤百炼后的会。

    我这都是什么命啊，唯一一次去酒吧嗨就被药，唯一一次约个炮还要中招？老天爷是不是应该慎重地思考一是否对我的要求严苛了那么一丢丢？

    “……”

    看动漫也是一样的。

    好惨。

    我刚把一条筒，就听见岱樾哑着嗓说：“我有病。”

    我扭就打算摸手机。

    他也三十了，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