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不敢主动去谈。

    至于旁人怎么想，本就不重要。季钦现在也很清楚，人过得好不好，这事只有自己才会知，与别人都无关，因为它指的并不是别人中看到和认为的好与不好，而是有时夜半醒来问问自己，心里涌起的那个答案，在那时候充实或空虚总是无遁形。过去季钦常常摆一副在上的样，最近却是柔和了许多，因为明白现在的生活确实无法让他再挑剔些什么，对于他人那些看法自然也就淡了。季钦会想，人这辈，到了最后，风烛残年之时，可以拿来回忆的，大约也就只有各谊和各经历吧。这一年间发生的事一定会占据很大的篇章，与鑫鑫的……大概还有与周醉的。

    周醉……季钦还从来没有试过和另外一个人朝夕相……而且还很自然，并不会觉得烦。这样说其实也并不对，一开始的确是烦的，然后不知从何时起就悄悄地变了样，而且，这量变似乎还有像质变发展的趋势。

    晚上季钦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周醉竟然要去结婚。有个女人，他始终没有看清脸，让周醉立刻离开这，而自己很地将周醉给扣在自己家里，命令对方哪都不准去。一时间他成了众矢之的，被各人番轰炸。之后他也知必须放手，抱着鑫鑫让周醉开的时候心脏竟然有一痛的觉。

    季钦一惊醒。

    周醉还像以前那样扒在他的上。

    在黑暗里季钦可以听见周醉在他耳边均匀的呼声，还能受到那个人的温，以及吐在他颈间的温的气息。

    回到现实的一瞬间，季钦放了心。

    太好了，季钦想，那个梦是假的。

    虽然，回想一刚才那梦，那痛苦的觉依然很鲜明。

    之后季钦突然像是有想要确认什么似的，抬手打开了床的灯。

    “……嗯？”周醉被光晃，不请愿地醒来，然后被光晃了睛，转过去往季钦脖面的影躲。

    “……”

    周醉这人倒是永远都很幸福的样，季钦也不清楚他到底在兴些什么。

    “怎么了？”周醉微微睁开了。

    “没事。”季钦转看了看他，“睡吧。”

    “你又噩梦了？”

    “噩梦……”季钦回忆了，“可能也算是吧。”

    “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季钦，“少问这问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