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不语。”顾老爷抬瞪他。

    顾显闭上嘴，索坐到对面，直接动手，移动双方棋，直至将黑王围堵至角落，翅难飞，“将军。”

    顾老爷：“……”

    挥挥手让宁秘书撤棋盘，佣人为祖孙二人上了新茶，老爷端起茶杯，也不抬，“事了？”

    “万幸，只是一场虚惊。”顾显并不意外老爷已经得了信，“这件事，如果我的推断正确，和祖父也不无关系。”

    “哦？”顾老爷倒不会误解他是在指责自己有嫌疑，毕竟是在他边带大的孙，这信心他还是有的。

    “这件事有两可能，一是凶手有意使用普通粉末，随恐吓信寄给湉湉，意图不在害人命，只想制造一起恐慌，而另一，则是凶手以为信中夹的就是致命的病毒粉末，他不仅想制造恐慌，更想要湉湉的命，至于顾氏其他受到波及的人，不在他的关心范围。”

    顾显忍不住后槽牙咬，手握成拳，“即使是前者，一场恐慌也能造成不小的负面影响，祖父大概看到了，现在网上众说纷纭，各小谣言散播不少。而如果是后者，湉湉首当其冲会有生命危险，如若不慎，更可能造成顾氏楼的大规模伤亡，由于这样一起灾祸，办公场所至少会分封禁，势必影响顾氏的正常运行，更不用提这□□对集团旗上市公司价的影响。”

    “另外还有一，相信祖父也想到了——我的行踪不是那么容易打听的，如果不是我差未归，而是照常在公司，收到这样一封奇怪的信件，万一我替湉湉拆开了呢？”

    顾老爷枯枝般的手猛地一抖，茶杯盖磕在杯沿上，发一声脆响。

    顾显接着：“想到这里，祖父想必会厌恶上湉湉，所有一切都只是针对她的恶意，却波及到了顾氏，还可能连累到我，而因为无人领导而拖累顾氏。这是顺理成章的迁怒，不是吗？”

    顾老爷放茶杯，“难不应当吗？”

    这段时间，那小丫隔几天就会跑过来一趟，第二回说是来为前一回言辞太激烈致歉，后来就直言是来讨他心的。

    讨人心难不是该在潜移默化间不着痕迹地讨好对方？直接说来还让他怎么被讨好？还是说，这就是现在年轻人的法？

    倒是她一一个“爷爷”，听起来比顾显冷冰冰的“祖父”，好像要顺耳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