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特从小天资过人，却对家族品牌兴趣缺缺。

    反而整天沉迷研究术、制造机械、行文学创作等好不亦乐乎，还在以上领域都拿到过不错的奖项甚至版了诗集，可谓“不务正业”。

    那年的Perfumer Awards，是李斯特第一次参赛。

    赛前一个月，都没有接受过任何调香方面的培训。只是因为和爷爷打赌打输了，不得不答应赛。又因为“不能太丢小红莓的脸”，就用一个月的时间“随便学习”了一调香知识。

    “随便学学”的结果，是一路从预选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摘得英国预选桂冠，轻易击败了无数人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和辛苦钻研。导致当年许多的调香好者因为他的存在而彻底陷怀疑、丧失信心，就此退赛甚至心灰意冷退业界。

    在国际赛场上，李斯特同样轻易就碾压陈涉。

    看得陈涉很受打击，可赛后，却还是去虚心地向比他小很多的少年请教。

    【设计思路？呼啊——好困，怎么可能有那东西，不就是随便着玩而已嘛？】

    【不，】陈涉认真，【你的香非常华丽，是经过认真、严格而确的设计的。拜托了，能跟我分享一好吗？我是真的很希望……能努力向世界品牌小红莓的准靠近。】

    “努力？”李斯特就笑了。

    忽闪着蓝睛、扬着漂亮稚的脸，天真而残酷的笑意。

    【奥斯卡·王尔德说过，‘努力不过是毫无才华者的避难所’。其实调香这件事吧，没有天赋本就是再怎么努力都不行。如果都到大哥哥你这个年纪了还不什么成绩，不如认清现实，早改行算了？】

    【……】

    那天晚上，陈涉收拾了行李，一声不响回了国。

    等到裴缜结束赛事再回国找他时，就再也找不到了——

    听说他因为承受不住家族和外界的大压力，导致神崩溃院治疗。

    再后来，整个人就从医院失踪了。

    “新星陨落”，报纸上这么哀悼了几天。从那以后很多年，再没有人见过他。

    ……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可时至今日，裴缜都还记得陈涉研香时听不见外界声音、觉不到时间逝的专注。

    也还在等着，或许有一天能在新闻里重新看到那位前辈的名字，看他浴火重生、不改初心。因为他相信，那个人是真的把调香当毕生信仰。

    ……虽然，也许确实没有李斯特那样才华卓著。

    一个人能拥有豪华的天赋和资源，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可李斯特却似乎毫无恩之心地从挥霍到尾。

    挥霍也就罢了，还随意地轻践别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