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你听话，况特殊，这次就先用我的成品香。”

    又无奈笑了笑。

    怎么说得……就好像只有他就是非不分、不知骗人是不对的一样。

    从洗完澡到上床，他一句话都没说。搞得小狼狗特别张，一路腻着他、可怜撒卖了一会儿萌，无果后委屈兮兮地睡了。

    像是陷了沉思，最后，还是小声摇了摇。

    算老活该吧。

    “我没有，”韩复轻声，“我只是觉得，这好像是……职业德问题。”

    裴缜：“你放心，李斯特本无法分辨这款香到底是不是你的。就算有怀疑，你反正也是我的‘学徒’，风格受我影响、香调跟我接近，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吧？”

    “是，反正我是了名的职业德败坏！”

    小狼狗吓坏了，赶从后面抱住他，搁在裴缜漉漉的肩膀搂得好好。

    而你这样之前从来都没自己研过香，完完全全的“第一次”新人，就想着能用仅仅一周时间就研制“作品”，还得成功通过市场和消费者的检验、快速卖掉一千瓶？

    ……

    韩复：“可是，李斯特他……”

    “……”裴缜转过，看着他双目闭，还一副有些难过的样，默默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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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像这么条件严苛的“不可能任务”，如果还不知变通，分明就只有死路一条不是吗？

    怎么办，说错话了。

新香的上市发行，也常常是定调的半年、甚至更久以后。”

    “韩小，我是该说你乐观，还是搞不清楚状况？”裴缜看着他，“你本就不了解市场、了不了解消费者，了不解香产品的设计、更不了解一星期一千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概念，难就想要单凭着一腔血行事么？”

    “……”

    ……只是，脑的。

    现在两只手还伸过被来，轻轻抓着他的睡衣角角，一副怕被主人抛弃的样。

    裴缜把惨叫鸭一扔。

    裴缜躺在床上，瞪着黑的天板，无法眠。

    ……

    ……

    一心为了你着想，反而还要被质疑职业德？行行行，青于蓝，你小赶师吧我什么都教不了你了。

    倒不是生气，也不至于能被一句“职业德”就给刺伤，毕竟之前那么多明枪暗箭都过，这无心之失真的是小意思。

    呜，怎么还偏偏……说了他最不愿意听的那话。

    “不是的，缜缜……”

    “缜缜，不能骗李斯特，虚作假是不对的，就算不会被发现也不行。”

    并不想打击小狼狗。但裴缜毕竟常年混迹在香市场里，谙熟这个市场的基本规律。

    “还是说，你把香、把整个业界……想得太过简单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裴缜伸沾了些泡沫的手，蹭了蹭小狼狗俊朗的脸：“距离pa大赛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可以在这期间里，慢慢地学会如何自己研香，把知识好好补起来。”

    虽然全程打卖萌求原谅，但原则问题上，韩复今天居然始终一都没有让步、没有接受他的贴牌香。明明之前闹什么别扭，都是会习惯把各错都往自己上揽的。

    韩复沉默了一小会儿。

    裴缜回手，冷脸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