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睡着前，本王说了想亲看着你化形？”

    小落墨怔愣地应了一声，伸手试探地想去摸聂臻泛着血丝的，又怕痛了对方。“我记着的。可是白天就醒了。”

    “猫猫第一次见到的人并不是我，救你的人也不是我，带你借回舍利的不是我，连你化形，本王都不在。”聂臻轻声说完，直起拉开距离，松开抱着小猫的手，摸了摸小猫泛红的脸，微微笑，“是否正因为如此，猫猫才不亲近我？”

    这是小落墨第一次见他这样苦涩的笑容，跟男人的格完全不搭，他一向杀伐果决，哪里会这么无奈又难过。

    “不是的……”小落墨手足无措地解释，他伸手去捂聂臻漆黑的睛，又慌地放，扑过去搂着男人的脖努力蹭着脑袋，心里知自己该说什么，又实在想不起来。

    那些事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聂臻只能晚上来，注定了很多事他无法参与，可是对方控制又实在太，面对不可控的局面势必难以忍受，如果聂臻一直执着于这些事，他也不知如何安。

    “无碍。”聂臻柔声安，伸手回抱小落墨，轻轻拍了拍小猫的背，“是本王太心急了。猫猫不要怕，我会等你愿意主动亲近我，不会勉你。”

    小落墨闻言却摇了摇，他闷闷：“不是不喜亲近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受着男人怀里的温度，终于抬起，扶着聂臻的肩膀从男人上了去，站直了。

    小落墨转面对着聂臻，站着的姿势让他一低便能看到男人的脸。他脸上有些泛红，踟蹰了一会儿方才伸手覆在聂臻的睛上，片刻后放开，小声：

    “聂臻睛里总是有很多东西，可是我看不懂。白天的时候，聂臻不喜笑，冷着脸，但他想什么都很明显，会直接告诉我。晚上的时候，聂臻笑得很好看，可是我不知你笑是因为兴还是因为生气，就像我不知你刚刚在想什么一样。”

    小落墨愧疚地摸了摸聂臻上的伤，难过：“如果你永远不想让我知什么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你，那我也不知喜我的聂臻是不是真的，或许那只是你在说笑。”

    工于算计擅伪装并没有错，为一朝亲王镇国将军怎么可能没有城府？然而小落墨对着他却是心思单纯的，面对无法确定真假的，退缩和畏惧难以避免。

    聂臻沉默地看着小猫红了的圈，只觉得心发，还有些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