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蹭了蹭额，清澈的底有几分茫然。

    云寂用灵力赶路，速度一向极快，几乎是瞬息之间，他们便到了后山山。

    今天山上风有些大，太也不猛烈。云寂站在山，遥望着远层层叠叠的云海。他周灵力翻涌，抬手护住小猫，脚一跃便现在诡谲渺茫的云彩之间。

    小落墨转过看过去，有些惊讶地发现不远竟坐落着一些大巍峨的殿，那些建筑藏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云寂选了朵白云落脚，低声:“猫儿，神明居住的地方，其实离我们并不远。”

    小落墨不解。

    云寂终于松开手将猫抱了来，托在掌心，他低和小猫对视，“我界已久，天之事，早已与我无关。飞升，不过是一念之间。你应当知我如今滞留人间只是为了渡劫。”

    小落墨了。

    “但如果是你，此劫数，不需要渡。”云寂平静。“只要你要求，我们可以一直留在人间，沧海桑田，容颜不老。隐居世外也可，普渡众生也罢，全在你一念之间。”

    小落墨怔怔地看着云寂，不知该作何反应。

    云寂双眸微阖，收拢手掌将小猫放回肩上。他沉默地倾听着来自故土的呼唤和同类的问候，却始终没有作回应。

    滞留两百年，一朝等到劫数现，他却不愿渡了，果真白云苍狗，世事无常。

    小落墨在害怕什么，云寂比谁都清楚，正因为清楚，他了能的所有承诺和行动，只要稍微握一些，他就可以牢牢掌控一切，却始终松着手。

    他的猫声声说着“喜云寂”，说了那么多次，然而事实却是:它幼弱得本不懂得何为。“喜云寂”，在小猫里就如同喜线球一样简单，没有丝毫杂念。

    然而他心难消，焉能甘心？

    “猫儿若不愿，我也不会勉你。”云寂运起灵力从云层中落，回到山。“世间广袤无垠，总有你愿意栖之。”

    他转，沿着山中凉的小路，一步步往行去。手中佛珠辗转挪移，双微阖神态自若。这条路，他早已熟悉到便是闭着，都能安全地走完。

    小落墨往他耳朵边贴了贴，看着云寂沉静的侧脸。它其实很多事并不了解，云寂刚才说的话，它也不甚明了，但是对方的绪变化，它懂了。

    “你会一直保护我吗？”小猫突然贴着男人的耳朵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