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我也累了，就换你给我捶捶胳膊，然后我又给你捶捶，之后我们就休息了，年纪大了睡的不踏实，半夜总是醒，我一醒，就开灯，然后看着你的脸开始数皱纹，你被灯光给照的难受，然后你也醒了，你有生气，但是又不舍得对我睡什么，只让我早睡，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之后呢？”陆锦铭问。

    “之后……”

    齐顾雨说着说着，突然有些难受，心里难受，里就瞒不了人，陆锦铭正在幻想齐顾雨的说的一切，突然听对方仿佛有些哽咽，连忙坐起来，“怎么了？”

    “没事。”齐顾雨快速眨了几，笑着说“我就是一想起我也老了，你脸上有多少皱纹我就有多少，心里难受。”

    “这有什么，我比你还大几岁，肯定比你难看，放心吧。”陆锦铭不知他突然伤是不是真的因为这个，不过他不想说，陆锦铭也不会他，“休息吧。”

    “好。”齐顾雨，却没有闭。

    他看着陆锦铭面对着他闭上了，致的眉，的鼻梁，透着些红的嘴，想象着他变老的模样，小声的恍若说给自己听：“你有生气，但是又不舍得对我睡什么，只让我早睡，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我太老了，我没你好，年龄大了之后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难受，我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其实我也不是怕醒不过来，我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怕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吃不好，睡不好，没人陪你说话，没人陪你唱歌，没人陪你溜达，我怕你生病没人照顾你，我怕我走了你受不住，我怕你走了没人送你，我很胆小的，我还怕你……想我。”

    陆锦铭刚闭没多久，本就没睡着，他听到齐顾雨好像在小声说话，不禁凑近了些仔细听，听完已是泪满面，终究还是没睁，陆锦铭拉起被捂住，了几个呼，又咽了，之后拉被，摸索着找到齐顾雨的手，用力握在手心里，“别多想了，早休息吧，晚睡对伤恢复不好。”

    齐顾雨不说话，他还沉浸在悲伤的绪里不来，他连自己泪了都没注意，被陆锦铭握了手，他才咧嘴笑了一，“好，你说我们能不能一起到老？”

    “能。”

    “要不然，我们过几年领养个孩吧。”齐顾雨想了一会，又开说。

    “好。”

    “再养只猫，就像刚才说的那样。”齐顾雨反握回陆锦铭的手，说。

    “好。”

    “嗯，然后我们每年定期去检。”

    “好。”

    “然后我们每年都拍照保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