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的人这时假意咳上两声，与阿溟：“凡事别总想着动拳，要知圣人教导过和为贵的。”

    她抱着研究了好半晌也没猜是什么来，反倒将指染红一截，等景一屋她就伸着爪吓他，笑咍咍问这是何。

    阿溟心不快，却又发作不得，只有闷声吃芋魁。

    如今景小屋里墙角的木箱上搁的尽是纸笔一类的东西，他取了一包红渣滓去她手上就到厨里取昨儿藏在米糠里的铜片儿了。

    她皱皱鼻尖：“我洗手去。”

    为了不教他缠着, 就大费周章换好蓑衣斗笠翻墙过来。阿溟了芋魁，继而慢吞吞抱怨：“方才上树时他就抱着我不准我来, 我生将树上的老苔蹬了层来……”

日一早门见着的就是冻僵的尸，于心不忍就将柴房丢给他。”

    “倒是很艰险。”景在一旁咬着芋魁评, 细听之能听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

    “是呀，什么话你好好同他说，我记得他年岁不大，若是有人肯教他一二理，他定不会为恶的。”她颇显老成地附和景。

    阿溟：“……”

    翌日雨一过，天又收晴，夏意受邀和景钻在一研墨调来。

    “教他几招不如揍他一顿。”阿溟拧眉，拳不由得握来。

    是时院门教人敲响，雨声掩着人声，夏意歪着脑袋仔细分辨着，后问阿溟：“可是那个小贼在喊门？”

    夏意虽听不懂，却还是叹着捣鼓红滓，果真用滓调了偏粉的红来，不过手上也红了一片，看着当真有些骇人。

    早先两日在屋上待着时他就听阿溟说了这事，只是那时候还与小姑娘闹着别扭，故而没想着笑阿溟这事儿。同她和好如初，围坐在冬雨日的火盆前吃东西，哪儿能不开心，更何况如今倒楣的是阿溟，他便乐得那幸灾乐祸之人。

    “嗯。”

    “往日自有人帮我这些，再者我不用这等红滓，都是拿胡粉、银朱对和取紫红颜。”他一边说一边夹起火盆旁过了火气的铜片，从上边刮铜绿来。

    景坐来她边上，摆副正经且博学的模样解释：“这是从染家要来的红滓，添就能调成浅不一的红，你试试看？”

    “红就是这么来的么？”她回玩这些东西，好奇问，“你往日作画前也要先调试半日么？”

    景应声，目不转睛地刮着黄铜板片。

    一旁的阿溟这才重新活过来，从那双睿智的中丝剥茧一个胜过“孔让梨”的故事来，双放光彩来，岂料一刻景便护住了仅剩的小半个芋魁，提防问：“你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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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意细回想了那小贼的样貌，只依稀记得瞧去第一面像是个文雅书生，所以这时候怎么也想不他抱着阿溟的场景。

    夏意一噎，望着一脸认真的阿溟，随即观鼻鼻观心。她不过是随一接，当不得真的呀……

    静默时夏意留意到景手上的芋魁吃完来，便将最后半个也去他手上，景接过后自然掰开一半给她。

    屋外天上仍旧停着几朵大的云，院地上漉漉的

    “你不如胡教他几招将他打发去？”

    前来避难的阿溟无言良晌，待拍门声消停了他才对着火盆：“嗯，我会教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