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易乏困，夏意午歇醒来时仍然迷迷糊糊困着，家去回小书房练大字时一个比一个丑。

    被质问的夏意仰，眉间尽是困意：“我写自己名字当然好看的呀，你不会么？”

    今岁不同的是，有景陪着她，哦，还有福宝，福宝乖巧文静地蜷缩在一把椅上，睡得安稳，肚里还呼噜噜噜地响。

    夜细雨之后，石桌上还漉漉的，第一日念书只能在书房里，清致的小书房里有张专程给夏意的小桌。

    念完摆摆，发觉是要横着看，也发觉这几个字确实都是好看的。

    脸忽被人覆上拭几，夏意一惊醒，抬定定看他，良晌不敢言，只暗暗安抚心，唯恐它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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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你今儿得把‘景’两个字练好看来。”

    这几字放在一起竟洽的很，不过……

    景也打着哈欠，此起彼伏的哈欠声中取了她几幅字来，其中一张上写着“夏意景”四个大字。

过两句胡话打趣她爹爹，自己二十这日就也要念书写字了。

    景对这个解释不满，要过笔写同样几个字，不过皆是横着写，搁了笔推去她面前。

    院外伸懒腰的景一回书房就见她噙着泪写字的场景，还当是写字写得哭了，忙跑去给她泪：“你不愿写也别哭啊。”

    夏意一愣，摸了摸自己脸，指也染成黑乎乎的。

    她将纸张转了圈看，混沌念：“景夏意？”

    尤其不敢看景睛，她托腮想，分明以前也是这样看他的，还曾盯着他睛看过许久的，怎么偏今日脸红心……

    夏意打个哈欠，心想他可真霸，和他玩得越好就越知晓他是什么人，反正早先的孤独无助又弱小全是假象。

    原他看着她是脸的缘故啊，想到这里面上又添了几层不自在的红，去洗了把脸，之后虽清醒了，却如何都不自在。

    收回手时上因无意碰到未的笔墨黑了一块，他也没在意，将手搭在扶手上晾着。

    景收住哈欠，眉心微锁，将纸张拍到夏意面前质问：“作何将你自己名字写得好看，写我名字时就这般丑？”

    唉，脏她的脸了，说是不说呢？

    字是练不去了，她便拿着书假意读，傍晚先生回来时发现她该背的书一字不会，练的字全写着景的名字，心登时一惊，将纸张得皱

    景隔着书桌弓腰，久了腰有些酸，不过手还停在小姑娘尚有泪意的白——黑乎乎的脸儿上。

    想着又是一个哈欠，在纸上反复走“景”二字的笔抖了抖，“景”就又丑上几分，写个不停、哈欠也不停，泪都来了。

    景像模像样地督促她念书，不过一到讲文章时就了本，扯些趣事叨叨个不停，或还会说说作者的一二轶事，夏意难得地没打哈欠学了一早，不过只听了景说的无话去……

    又过了会儿，他收回手，负手而立，一脸不认可地看着她：“你写字可真不小心，脸比福宝还。”

    “可是……我是……我只练过几年字啊。”她气短辩驳。

    午间去学堂时都还扯着景问那些文人轶事从哪儿听来，先生远远听见些文人名字，抬抬眉想，还从未见过他家姑娘有这般好学的时候，连带着将景都暗暗夸了几句。

    怎么就一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