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仅没向爸爸透过她是天使，甚至是汉尼·莱克特确认，连克拉丽丝·史达琳自己都不知……或许她曾经知的，但是薇奥莉塔回想起失踪天使在九蛇实验室里的遭遇，隐约猜了大概。

    幼年的母亲无意间落在了九蛇手上，在他们的实验室里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她逃了去，却丢了一半的翅膀。如果因此而为了避免心理创伤，选择地忘记了自己是名天使的份，薇奥莉塔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而且是这样，倒是说得通了——不知自己是天使，所以回不去天堂，所以几十年来，加百列一直寻觅不到她。

    “所以你知了。”汉尼说。

    “嗯，”薇奥莉塔并不打算瞒着爸爸，“妈妈的真实姓名是克拉丽丝·史达琳，一名本应该前途无量的FBI探员，却在追查贿赂案时失踪了。”

    汉尼了然的神，他从不怀疑薇奥莉塔的能力。既然决心追查，她总会查到的。

    “她追查的人，想杀的是我，”他说，“但是被你母亲阻拦来，她希望我能被逮捕归案。”

    “妈妈知你……是名连环杀人犯。”

    “她知。”

    “那她为什么跟你走？”

    薇奥莉塔的问题落地，她向前走了半步，随着距离的靠近，她清晰地看到了汉尼·莱克特底的悲恸。

    “克拉丽丝并没有跟我走，”汉尼回答，“是我带走了她。”

    “……我想爸爸不至于迫的事。”

    “我当然没有，克拉丽丝连中两枪梅森·维杰手的麻醉飞镖，那足以摧毁一名成年女的神经，我尽力了，除了保住克拉丽丝的命，我也试图竭力恢复她的神智。”

    薇奥莉塔讶异地侧了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说，“那你很成功，爸爸。”

    因为妈妈神智清醒且思维迅速，她很聪明，也很机警。薇奥莉塔记住的清晰场景并不多，但绝大多数记忆中妈妈温柔又锐。同爸爸聊一聊文学和音乐，拉着薇奥莉塔、挽着爸爸的手臂席歌剧院，或者在日光和煦的午，把薇奥莉塔抱到室外的树荫，为她拍摄几张好看的相片，然后定期更换相框里的画面。

    假设她曾经因为过量的麻醉剂而陷危险，那爸爸应该也把妈妈救了回来才是。

    但薇奥莉塔的话语，只是让汉尼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