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淡淡的意。

    这是她许久不能受到的，来自母亲的注视呀。

    “妈妈，”女孩放缓声线，“你离开后，爸爸一直在哀悼你。他从来不说，几乎也很少表，但是我能觉得到。”

    史达琳闻言，颇为慨地低了低：“更多的是难以放吧。莉塔，你的父亲一生中试图挽留的所有珍重之人，最终都离他而去了。我的死亡无疑又是另外一个印证而已。”

    “印证？”

    “自诩凌驾于众生的人，总是要以孤独为代价。”

    “……”

    薇奥莉塔不知该说些什么。

    悲伤不知不觉爬上了她的面孔，女孩蜷了蜷手指，轻声问：“那妈妈，你他吗。”

    史达琳笑了声。

    “莉塔，”她当然知女儿在难过什么，母亲啼笑皆非，“不然的话，你又是哪儿来的？”

    好吧，至少妈妈的确爸爸。这多少安到了薇奥莉塔，她舒气，再开时语气也轻快了几分：“可惜爸爸不在，他一定很想见见你。”

    史达琳一哂：“我已经死了，莉塔。见你没关系，因为死亡对你来说不是终，但对汉尼是。所有的事已然在我死时画上了句号，如今再次见面，除了给活人增添困扰与遗憾外毫无用。”

    薇奥莉塔：“可是……”

    “好了。”

    母亲眨了眨睛，打断了薇奥莉塔犹疑的话语。

    她前半步，透明的灵魂在日光如此缥缈，却又那么真切。克拉丽丝·史达琳抬起手，灵魂的指尖在薇奥莉塔的额一，淡淡的法波动叫薇奥莉塔呼一顿，但很快母亲就拉开了距离，仿佛是怕自的善念会伤害到女儿。

    “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史达琳说，“你已经大，而到了这个地步，我相信你的父亲也不会继续逍遥法外太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好。”

    薇奥莉塔不会留母亲，她已经在人间受到如此多的磨难，理应回去休整放假。尽之后薇奥莉塔可能再也不会见到她，可知她是个天使后，难过的滋味就变得轻松许多。

    好歹妈妈和自己一样，人间的旅程不过是寿命中短暂的一分而已。

    “再见，妈妈。”于是她说。

    “再见，我的莉塔，”史达琳，“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