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钦若嘴动了动，叹气，“你既不看琴谱，也不碰琴，怎么会呢？”

    施诗磊听到外面开门声，探去看，开朗地叫：“爷爷！您回来啦？”

    施诗磊嘴角抿笑，说，“我们去沈园练琴吧？”

    符钦若指尖留在最后一个音上，抬看向端着相机的施诗磊，又在他从相机后抬起时，别过了脸。

    “你还想说是自己酒后啊？”施诗磊不禁笑了，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那晚的那个吻，自己倒是先梗了一。

    施诗磊微微鼓了鼓脸颊，转而对符爷爷吐了吐，“还是不太会的样。”

    “哦，练琴呢。”符爷爷走来，看看他们两个人，也不知有没有察觉二人的异样，只是问施诗磊，“学得怎么样？”

    “谁说我不想学？”施诗磊眯了眯睛，并不承认，“你只弹了四遍，我怎么会弹？”

    “才一个午就这么大的步？”符爷爷端量了施诗磊片刻，笑，“你以前学过么？”

    他没听

    施诗磊猜他就是为自己骗了他生气，偏偏还是一句话不说。但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会，他只是说他想学而已，有没有基却是没提的。再说，他的确就只会弹这一首，而且也很久没摸琴了。

    他撑案站起来，烟眉轻锁，“你如果不是真的想学，就去你想的事吧。那边，我也不会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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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看桂酿。”符钦若却说着，走了院。

    一时之间，两人又无话可说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指比了一，“就只是会了一《古琴》，还不是很熟。”说完他就觉到符钦若投来的诧异的目光，不由得暗暗笑了一笑。

    他在案前坐，对在一旁观看的符爷爷笑了笑。

    施诗磊歪着想了想，赧然一笑，“接过一些，就会弹几个音，后来就没能继续学了。”

    他回过，看坐在院里抚琴的施诗磊，似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样一首简单的曲能够连续弹错几。就这么看了一小会儿，等施诗磊把曲弹完时，符钦若已经把稠酒全倒锅里了。

    符钦若咙一，竟然说，“我不记得这事。”

    他睛一转，走过来说，“你手把手地教我，我就会了呀！”见他皱眉，施诗磊立即又说，“怎么？上回你还不是手把手教江盈学琴？哦，因为她是女人，而我是男人吗？不对，我记得，你是喜男人的呀！”

    符爷爷看着他，意味地笑笑，说，“曲有误，周郎顾。”

    符爷爷了然，微笑，“那弹弹看吧，也看看符钦若会不会教人。”

    《古琴》是一首不需十天就能成的曲，加上施诗磊只会弹这一首，纵然很久没碰琴，要弹也仍是能弹来。

    施诗磊正要应付弹错的那个音，补救以后注意到他曾经回过，不由得心一动，又弹错了一个音。

    符钦若往锅里倒稠酒的动作停了一停，回看了施诗磊一。

    也不知桂酿有什么好看的，酿着就是酿着了，将稠酒烧开又贪这一时么？施诗磊一边弹着，看到窗里符钦若在灶台前的背影，一不留神就弹错了一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