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喜，可想到这毕竟是符钦若送给老先生的生日礼，还是说，“谢谢韩爷爷！我看完了就送回来给您，不会拖着的。”

    书架上放了一叠线装古籍，施诗磊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定睛一看便愣住了——竟然是白石人的诗集。可施诗磊记得他的善本现在非常难找，在学校里能找到的也是影印本，还需要预约才能拿到。

    他望伞外，惊喜，“啊呀！雨好像停

    符钦若回忆了一，“大三那年？”

    韩师傅把琴放在琴案上，闻言抬说，“你们两个不是朋友吗？你想临符钦若的字，何必非得着这一本？”

    “要什么？”韩师傅拿着符钦若带来的琴走来，正巧看到施诗磊死死抱着书的模样，顿时笑了，转而正，“这个不能给你。”

    韩师傅转看了他片刻，笑着摇了摇，“想拿就拿走吧，谈不上什么借不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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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很好看啊。”施诗磊又翻开来盯了几分钟，问符钦若，“前几年是前几年？”

    “韩师傅生日，当时还是穷学生，不知要送什么，就去图书馆找了影印本回家抄的。为了找人线装，还跑大半个京城。”符钦若看他恋恋不舍地把书合上，手还在封面上婆娑了一阵，便问韩师傅，“师傅，这个我们借回去可以吗？他看完了拿回来还给您。”

    他走近以后看清楚，了，“嗯，前些年抄的。”

    “跟我一样大！”他又看了一，嘀咕，“怎么我的字那么丑。”

    施诗磊把书摆起来，问，“这个是你抄的啊？一整本呢。”

    “也抄白石的？”他言外之意就是已经答应抄了。

    一个念突然从他脑里冒来，难是符钦若誊抄的？施诗磊端着本走到字画前，认真对比了一番字画上的字，并不像符爷爷的字。

    施诗磊不过就是样，被老人家看到了笑话，腼腆地笑笑，问符钦若，“怎么抄了这么一本啊？”

    好在施诗磊门前背了包，他把书放在包里，半路又忍不住掏来对着路边的灯光看了看，放回去时对正在打伞的符钦若说，“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抄一本吧？”

    就这书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不是以前留来的，施诗磊翻开来一看，果然不是善本。甚至不是刻本，而是誊抄本。他捧起来看了看，只觉得这个字很熟，有欧修的气貌，又褚遂良的风韵。

    “我还想临呢。”施诗磊小声。

    施诗磊珠转了转，掐着腔调说，“待我再好好思量思量。”

    闻言施诗磊睁大了睛，二话不说就把书抱在了怀里，特别用力，“我要这个。”

    施诗磊合上书，跑到韩师傅边跪来，央求，“韩爷爷，这个借给我好不好？嗯……我想好好看一看呢，借几天给我吧。不会坏的。”

    他们离开以前，施诗磊还不忘提醒老先生汤圆要赶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幅字画前看了十几分钟，要不是听到符钦若他们在外试弦，还没有回过神来。

    “看上什么了？”符钦若走来，看到他捧着一本书在看，问。

    老先生把他们送到了家门，代了他们，路上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