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力不讨好，可还是不知不觉就了一段时间。

    说不定就是为了等这样一个晚上。

    “啊，你看这个。”施诗磊说完就从脚凳上来，跑到柜台后边的柜里翻了半天，又抓上几张已经作为废纸的货单走来。

    符钦若被他一阵忙碌得奇怪，转摆在前的已经是一支笔还有几张纸。

    “这是？”他不明所以。

    “这个秀丽笔，是上星期不知哪位客人落来的，过了很久都没人回来认领，应该是不要了。”施诗磊说完就把笔盖来，将柔的笔尖落在废纸净的背面，随意写了一句诗，末了撇撇嘴，“用不习惯。你写写看？”

    符钦若歪过脑袋看他默的诗，笑容先一步浮上了嘴边。

    喜得君来我心，清何假酒频斟。——

    符钦若把纸张摆正，接过他手中的笔，说，“酒鬼。”

    施诗磊对他吐了吐，托着腮看他继续写，喃喃自语，“其实有时还是直白的。”

    “嗯。”符钦若一笔一划地写着字，问，“从前用过秀丽笔吗？”

    他摇，“有不不类的觉？啊，这个‘莺’字好看呢。”施诗磊指着符钦若刚刚写的字。

    一开始没有估量好，几行来，写到边上就显得挤了。可符钦若还是写得一丝不苟，后来说，“弯钩写不好。”

    果不其然，他才说完，施诗磊就看到他写坏了。

    施诗磊忍住笑，又重新拿过了秀丽笔，换了另一张纸，在思量过后还是写：竹坞无尘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符钦若靠得很近，每次写到句首，墨就落在了他的影上。

    不知是不是咖啡的缘故，在写最后一竖的时候，施诗磊的手有些发抖。但好在还是把一整首都写好来了，他松了一气，放笔，把纸张拿起来对着光了，才想起这本不是宣纸，便笑着将诗转过来，给符钦若看。

    他拿过这首《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衮》，端看了片刻，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