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什么都没看里，也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单纯地享受香烟在肺里弥散的快，要知他被关在里面的那些日，想烟已经想到快发狂了。

    韩晨心问来的问题没有人回答他，他于是也不再问了，看了一对面看着孙哲杨有些走神的韩衷，又看一正在走神的孙哲杨，韩晨心站了起来。

    凳脚在地面发声响，孙哲杨突然回过来，转朝韩晨心说：“检察官，能送我去小艳那里吗？”

    韩晨心低看他，用平板地声音告诉他：“朱小艳在殡仪馆。”

    孙哲杨“嗤——”一笑声来，“我说她家里，殡仪馆还是算了吧，才从看守所来，不去那地方霉。”

    朱小艳的家就是犯罪现场，前段时间是被警方保护起来了，现在不知有没有还给朱小艳的亲属。

    韩晨心还是提醒他：“那里你应该住不了了。”

    孙哲杨说：“住什么？我不住，我去收拾一东西，我衣服什么的都在那里，可以去取回来吧？”

    韩晨心想了想，“我帮你问问办案的警官吧。”

    韩晨心在侦监上的工作，平时联系最密的，还是分局和市局的办案刑警。负责孙哲杨这个案的警官，韩晨心也是打过的，并且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在他去面馆外面打电话的时候，桌边上就只剩韩衷和孙哲杨父面对面坐着。

    韩衷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问：“你收拾了东西，打算去哪里？”

    孙哲杨抬看他，“没地方去，睡大街吧。”

    韩衷顿时被他一句话堵得脸很难看，“别这么说，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吗？你有什么打算，也先说来听听啊。”

    “没有打算，”孙哲杨直截了当地说着。

    其实这话并不是为了使韩衷难堪而故意说的，他的人生自从被打之后，他就一直过着这没有打算的生活。

    他从队退伍回来就一直没有正式工作，之前当过一段时间级宾馆的保安，后来因为跟客人打架被开除了，之后又在城郊的鞋厂打过一段时间的工，因为跟他的车间主任有冲突，很快也不去了。

    这两年东混西混，始终没有一个正式稳定的工作，拮据的时候试过天天吃泡面的生活，穷到袋里只剩几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