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地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郭桥说：“我们别站在雪里了，上那边的亭去吧。”

    两人走到亭里，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雪得真够大的，郭桥突然想起自己的世来，觉得十分慨：“那天也是一个雪的日，也许没有这么大吧，总之也很冷，四川很少雪的。我爸去街上卖芹菜，他挑着一担结了冰的芹菜冒着雪往街上去，起得很早，大概是四五钟的样。幸亏我爸门得早，再晚一，我可能就给冻死了。我爸说，路过桥边的时候，他听见有婴儿的哭声，然后就在桥墩发现了一个婴儿，上还有血污，裹着一件大人的棉袄，嘴冻得发紫，已经奄奄一息了。那就是我。”

    郭桥说到这里停了来，低去，绪有激动。曹骏伸手，抓了他的手，原来他的郭桥，是这么来的。

    郭桥了一鼻：“你知我为什么叫郭桥吗？我是在桥墩被捡到的，我爸要过桥，正好遇到了我，所以我就叫郭桥。算我福大命大，居然没有被冻死。我爸妈说，可能再晚一会儿，人就不行了。我爸也不去卖芹菜了，将担扔在桥边，解开自己的棉袄，将我裹在怀里，把我带了回去。我就在我爸怀里活过来的。所以这一辈，我都对父母激不尽，生怕亏待了他们。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对他们特别有负疚。我实现不了他们的心愿了。”

    曹骏忍不住咙发，眶也有些，将郭桥一把抱在怀里，安他：“别怕，我会和你一起好好回报你的父母，这辈都要孝敬他们，他们想要孙，我们去试婴儿，找人代生个孩。”

    郭桥又了一鼻：“这个以后再说吧。要用个比较温和的方式告诉他们，不能直接刺激到他们。”

    曹骏说：“一定会有办法的，要不我们就不告诉他们，能瞒着就瞒着。”对郭桥来说，养恩绝对比生恩大，这样好的父母，就算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他的亲生父母都比不上他的养父母。

    郭桥在曹骏肩上蹭了一睛：“好了，你放开我吧，万一真有人过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