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我就说把小十五安置在七皇兄那儿，要不是小十六你与他置气，他也不会撑着要继续南了。”十一皇哭无泪，多么好的安排啊，把其中一个手山芋丢给对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便是有什么不是，贵妃娘娘也不好明面上给自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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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二层的贾氏三兄弟、钱嬷嬷三女眷、武师傅、事全都起来了，面那一层更是闹哄哄的。有忠心的仆从一个劲儿要往上层来救主，也有胆小怕死的，还不知怎么回事就扑通一里去了。

    “什么十五，叫皇后娘娘知了定是要数落你的，要叫十五哥。”

    隔房间传来一个公鸭嗓：“快给我拿来，呕……”

    走了一喊，旁边的船倒是有知这是扬州巡盐御史的亲戚，也是打算来救的，不过夜黑风，对面的火势又大，不敢靠近，只好丢些盆瓢来好叫人扒着。

    在笃笃笃的声响之前，宝玉先醒了过来，因为他觉得有些晃，然后又闻到了有些奇怪的气味，像是油又像是……

    十六皇扶额：“我怎么知他这回倒是脾大了？原本就是个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不过现在十五也是躺着没错啦。”

    十六皇叹了一气：“真是麻烦。”

    当夜，宝应渡一一尾的两船并不知还有自己认识的人在附近，不过想必很快就会知了。

    火是从往上烧的，二楼的主明显比船舱里的人要危险多了。原本住在层的青松、苍柏和家丁一到八都上来了，贾氏三兄弟，除了宝玉，其他两个都不会。武师傅骂了一句河蟹的脏话，然后一摸脸：“珠大爷最沉，家丁一二来拖，您的俩书童垫后。三四跟琏二爷。虽然宝二爷会，不过毕竟人小，怕力气不足，由我来看好。五六七八好老弱妇孺。珠大爷，随行行李不要了，金银每人上一，天亮之后宝应县城县衙碰！记住，一定要逆着往上游！再上渡。”

    事关小命，被分到老弱妇孺一类的事也不抗议，三两就把公账里自己着的银划拉来，每人一锭分了。多的也

    十一与十六对视了一：十五也是不容易，原本比十六还要圆的材，不过七八天就消瘦了——可是负公务，实在是耽搁不起了，委屈十五，吐啊吐就习惯了罢。

    武师傅本来想喊敌袭，电光石火间反应过来，还是喊走吧，毕竟渡的船一溜拴在一起，着了一艘，其他也别想跑，喊了走，大家必定是要来救助的。结果他一悄悄往外一看，贾府的船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解开了绳，夜里风急，贾府的船已经漂到渡尾上了。

    十一皇：该叹气的是我才对好吗？母妃不众、母族不显赫，我好容易在父皇要给我建府封爵位的上争取到了差事，谁知会带着这两个拖油瓶来？一个是皇后幼，一个是贵妃幼……哪一个了差池，我都赔不起好吗？明明都是皇，怎么我的命就这么苦？

    “走啦！走啦！”比宝玉反应更快的，是住在旁边的武师傅，他对桐油的气味更熟悉，而那笃笃笃笃笃笃的密集声，就是箭支戳木的钝响。

天日落之前就能到扬州了。”十一皇午后刚问过侍卫，对行程倒是心中有数，“不过小十五的……若是不便，恐怕明日还不能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