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挂着他一省巡抚的职位……”

    林如海打断：“为何不能是文与甘肃家早已达成共识了呢？”

    “文家，自诩书香世家；而家, 则是甘肃回人……”宝玉慢慢地说，虽然这么说很现实、也很歧视, 但是西北家在前朝的前朝不过是而已, 也就是前朝不用, 叫家人在西北堂而皇之地建堡了，成为当地豪。文从到脚都彰显着‘我腹有诗书气自华’八个字，不是能心甘愿自贬份与甘肃家合作的人，“且家也看不上文大人的虚名。”今日与宾鸿等人接之后, 宝玉基本确定，对方是那只相信靠实力说话的人，文那心，在甘肃, 吃不开，所以宝玉断定他一开始来甘肃是装无能，后来变成了不得不无能。

    “嗯。”林如海继续颔首。

    宝玉接着说：“宁夏家距离甘肃家的路程并不比西宁家过来要远多少。然而宁夏中卫的家并无派人过来, 其原因可以说是日后京城通哈密卫的路不顺无需在我们是上投资，也可能是家人中尚且有人于观望状态……亦或者未尝不是宁夏家瞧不上这尚未尘埃落定的哈密卫榷场，担心两讨好，反而得罪了北面的鞑靼人。”宝玉的意思是，宁夏中卫与鞑靼接壤，平日里走私贩一定不少——走私啊，因为其十倍百倍的暴利，自古就无法禁止，所有当地官员都不过是睁一只闭一只罢了，反正只要军需资不要关也便罢了。至于有没有心黑胆大的连铜铁都敢走私——那十六都不敢打包票自从大明开国以来所有边的官员都是净的。

    最后宝玉另举例从各个细节说明对宾鸿和宾鳌格的判断。

    林如海：“是了，那你说说，宾鳌晚间不住地和你询问当初你随陛就藩的趣事是何理？”

    宝玉猛然睁大睛：“盐！”自从盐田法成了之后，沿海一带产盐速度大大提升，使得沿海盐价不可避免地稍稍降。不过由于沿海距离陆实在是有十万八千里，故而陆除了分产井盐的地方，别的盐依旧是原价，这么一来，贩盐的差价就更大了，东西之间其中利更丰厚。

    宝玉想到，西宁附近有个青海湖，现在不知叫啥名字，但是那可是中国最大的咸湖，于是他顿悟了，宾鳌想要的不是盐引而是：“西宁家人想要学盐田法！”

    林如海欣，面不变，实则心里还是再次受到了震撼：【宝玉，这才十九岁，尚未及冠……果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林大事亲自送了茶来，又悄悄退守在门边。

    林如海喝了一盏茶提神，然后抬看女婿：“帮我磨墨。”